陆云裳盲猜这个她指的是刚刚的女子,提起刚刚的女子,陆云裳就生气,话语冷漠:“她对谁都狠!她特么亲手片了我两块肉!”
祁川听此,眼眸中闪过浓郁的杀意,下次再见刚刚那女子,必然让她尸骨无存。
而君墨染眼眸中泛着难以察觉的泪光:“她才不是呢,她对穆清就不狠,她为了穆清跪下求我,她只对敌人狠,我何时竟成了她的敌人啊”
上一世的沈明月,温柔似水又张扬热烈,如同明媚的小太阳,女子的絮絮叨叨和碎碎念念,早已渗透在君墨染心里。
他忘怀不了,他一闲,眼前便是沈明月的一颦一笑,那是深入骨髓,可怕的习惯。
陆云裳蹙紧眉头:“穆清凌霄太子!好家伙,凌霄太子,宣武太子,均为一个女子,跑来朱雀,她面子挺大。”
君墨染似有怀念:“她太好了,琴棋书画舞,武功医术样样都会且精,可以说,世上有的,没她不会的。”
“啧。”陆云裳最是看不惯君墨染这种没出息的模样,她讥笑道,“她又不爱你,她可以与季逍遥动作熟稔,可以为了穆清跪下求人,却独独舍得抛弃你,不顾你,你再这幅模样,便懦弱极了。”
君墨染唇角挂着一抹笑意,是啊,她不在乎他,她在乎谁,都不会在乎他了。
眼眸合上,不愿再多聊,君墨染下了逐客令:“今日多谢长公主了,你们先回吧,我想静静。”
陆云裳也不愿多待,她最为厌烦为情所困之人,因此类人,最为可笑,她风风火火的带着祁川走了。
而屋内的君墨染从袖子中抽出被鲜血染红的盖头,那盖头上干涸的血迹凝固着,金丝线绣成的月染二字,不禁觉得讽刺。
君墨染攥紧了盖头:“月染,月染,沈明月和君墨染,可你一点没把我放在心上,一点都没。”
难道做错了一件事,就永远不能挽回吗为何沈明月次次对他那么狠心
心中酸涩难言,君墨染咬牙切齿,撕毁了盖头,泄愤似的扔到地上。
还不能主动出征,不能仅凭一个朱雀,去打宣武,凌霄和武林,若在朱雀境内,处处是机关,那自然是不怕,实乃防守最佳处。
可攻亦难,主动打仗,便要在朱雀境外打,朱雀胜算就小了。
君墨染想打凌霄,宣武和武林,奈何冒不起那个风险,一半一半的胜算,赢了统一天下抱得美人归,输了便万劫不复。
“再等等吧,总有机会的,我就不信,明月你真的不要我了”
君墨染安慰自己似的喃喃自语,其实,明月没说错,任何一个纯粹对他好的人,他都想让那人留在他身边。
可明月不一样,他贪恋明月上一世的好,贪恋到快要疯了,那是从一片昏暗中,扶持着他一步步登基的好啊!无可替代。
而此时,逃出朱雀的穆清,季逍遥和沈明月纷纷回了凌霄沈府。
穆清似有不甘的愤愤说:“君墨染就是疯子,他逼迫明月嫁他,还说的振振有词,而明月为了我,还给他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