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浩然垂首丧气:“好。”
当皇帝的潇洒日子,他还没过尽兴呢,虽说临安现如今漏洞甚多,需要补救,可平平碌碌,让君浩然大鱼大肉,肆意过一生的金子,起码是有的。
但现在君浩然斜眼撇了撇脖子上的白色剑刃,心下腹诽,刀架在脖子上,还能心平气和,悉心询问你情况,或者威胁你的人,不多了。
而沈明月就像这样的人,罢了,总不能为了皇位不要命吧。
“放了我,我立刻现在马上禅让帝位。”
沈明月凤眸含笑:“早这样不就好了,看见你当临安皇帝,我就膈应,一国之君,岂能跟你一样风范!”
小肚鸡肠,拎不清局势,患得患失,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
前几年,沈府尚在临安之时,因爹爹乐善好施,哥哥英勇奋战,在百姓口中,均对沈府一片嘉奖。
心思阴暗的君浩然便推测沈家要谋反,开始处处针对沈家,派爹爹兄长带一万士兵去疆场送死。
一般遇到功高盖主,百姓赞不绝口的府,明君当思量自己的问题,好好改进,使百姓爱国爱君。
而不是如君浩然一样,一心想着灭了沈府,正心思用在歪道上,活该临安败落到如今。
倘若君主有本事,便不会因其他两国针对而败落,而是一跃成神龙,统一天下。
沈明月似乎遗憾般摇了摇头,君墨染缺一颗体训下属和爱护家人的心,有谋略却如人渣般,走不长久。
君浩然是什么都缺,只有一个脑袋,还不用在正地方。
“所以。”君浩然见沈明月久久不再言语,也不让人放了他,便轻声喊了句,“可以放了我吗!”
“等一等,我与君连城商量一下,总不能贸然让他当皇帝。”沈明月挑了挑眉。
为防止君浩然回去给君连城添油加醋,还是趁几人皆在时,将事情挑清。
“景城。”沈明月对着房梁处喊了一声。
“明月,我在。”
话音刚落,房梁处便跳出来一个人,一袭黑衣,近乎要和房梁颜色融为一体了,正是景城。
“你去临安,将君连城喊来,说他爹也在这里,待到沈府时,你顺路去唤哥哥来这个房屋。”沈明月吐字清晰,不急不慢,优雅尽显。
景城眉头微微一蹙,未曾料到,明月认识这么多人,朱雀摄政王,宣武太子,凌霄太子,连临安太子,她如今都要喊过来
一个女子,引得这么多人喜爱,很好很值得,可景城莫名垂下眉目,丧气至极。
沈明月见景城那百转千回,跌跌落落的表情,觉得尤为可爱,她低笑:“怎么了。”
“没什么。”景城遮遮掩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