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撞宣武长公主,目无尊卑,嚣张跋扈,罚禁闭三月,御使大夫,为其生父,管教不严,罚俸半年。”
季逍遥唇角一张一合淡然的宣判了史珍桂的惩处,他虽为太子,按常理说,不能罚御使大夫的俸禄。
但其深受季承天喜爱器重,季承天曾言,太子所言,皆当天子所言。
史珍桂面色煞白,宣武长公主这哪里是踢到铁板了,这是踩到油锅了,天下闻名的沈明月啊。
“秦聘婷,来吃梨花酥。”
远处买完东西匆匆忙忙赶来的穆清轻笑着,修长纤细的十指拨开人群,却猛然一愣。
只见粉色百褶裙的秦聘婷脸颊涌现着肉眼可见的巴掌印,遮掩着眼周处的蝴蝶面具下,是一双委屈洋溢的莹莹杏眼。
“怎么了这是我在远处听到你争吵的声音,本以为你能处理,便先去买了梨花酥。”
穆清走上前去,低声说着,秦聘婷武功不低,正常争吵,怎会挨了巴掌。
秦聘婷简短的说着:“在宣武,不想惹麻烦,打人了,丢脸。”
“正当防卫怎会丢脸”穆清冷眼凝望着地上瘫坐着的史珍桂,“下次记着,能动手不动口。”
听着二人的言语,史珍桂脸颊煞白,瞳孔骤缩,在穆清刚进来时,她便认出来了,这是凌霄太子。
好家伙,踢了油锅又踹了铁门,逢年不利啊,等此事过去,她要上寺庙求大师算一算。
向来横行霸道都无事,此次却惹了两国太子。
沈明月斜睨着一袭鹅黄齐胸襦裙,脸色白如鬼的史珍桂,她冷笑:“还不快滚。”
史珍桂朝随身小厮们颤颤巍巍的吼:“快快带我走。”
小厮们立刻上来簇拥着史珍桂,近乎是拖的,将鹅黄色齐胸襦裙女子带走。
又一道低沉磁性,温润尔雅的嗓音传了过来。
“呀,这是怎么了”
紫衣矜贵,墨发束起的君墨染唇角带笑,眉眼温润的走了进来。
沈明月脸色霎时黑沉:“无事。”
君墨染冷冷一笑,其中意味不明,刚刚在大街之上的酒楼,他将底下发生之事看的一清二楚,看到了争吵,看到了明月护着秦聘婷。
矜贵紫衣的男子眸含心疼的望向秦聘婷脸上的巴掌印。
“无事的话,这位姑娘脸颊怎会有巴掌印”君墨染心疼言溢于表,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玉瓶,“这是冰肌玉骨膏,姑娘敷敷,巴掌印立刻便消失。”
冰肌玉骨膏普天之下仅有十瓶,其珍稀程度,不言而喻。
有权有势,意气风发的俊俏少年郎,温温柔柔的关怀人,很难不沉沦。
穆清下意识将秦聘婷拦于身后,隔断了君墨染如狼似虎的眼神。
“劳朱雀帝王关怀,不过,我会带她敷药,无需这冰肌玉骨膏。”
穆清朗朗开口,秦聘婷附和着:“穆清会带我敷药,我不稀罕这冰肌玉骨膏,劳朱雀帝王好心了。”
二人一唱一和,使得君墨染眼神晦暗不明,沈明月脸色如寒冰般渗人,她冷冷凝望着君墨染。
红衣傲然的女子用千里传音警告着:“君墨染,管好你的歪心思。”
听此,君墨染唇角勾起一抹弧度,邪魅中透着势在必得,他先是挑衅般望了一眼沈明月,又是意有所指的看了看秦聘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