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二老太太家里养了几十只鸡,那鸡一夜之间都被黄皮子给吃了,后来二老太太在自家柴火垛里发现了黄皮子老窝,一气之下就把那一窝的黄皮子全部塞到灶坑,一把火烧了。
自打那天起,二老太太大病了一场,找了大仙给看好了,可身上落了病,半夜经常梦魇。
牛二进屋发现二老太太上吊死了,吓得赶紧跑了,据他所说,那二老太太浑身长了黄毛,跟黄皮子似的。
天已经黑了,唢呐队在二老太太家门口支了一个棚子,敲锣打鼓的唱着,一个女人披麻戴孝的跪在老太太的遗像前,拿着话筒开始唱哭七关,唱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他们这一行叫哭白活,技术没的说,哭的比二老太太儿女还邪乎,可这哭着哭着,棚子里的灯突然就灭了,随赶着灯泡炸了,一声巨响,给大伙儿吓够呛。
二老太太的儿子赶紧带着人修,可灯刚修好,棚子里有了光亮,就见二老太太的遗像上,两行血泪流了下来。
黑灯瞎火的,实在吓人,那唢呐队的人都吓的够呛,嚷着不唱了,要走,这老太太死的本来就邪性,这又出了异象,围观的人都议论纷纷,赶着就散了。
晚上,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没睡好,因为那二老太太家就在我家隔壁,我又自己住在后屋,开窗正好能看见那院。
那唢呐队说什么也不接这活了,赶忙开车就走了,我见那院子里点了一宿的灯,直到第二天早上,老太太也没在家停尸三天,就忙着被儿女火化埋了。
儿女也不是不孝,只是这事儿邪,谁也不敢守在那屋子里了,给老太太办完了身后事,就都回城里了,那院子也被锁头锁上,门口还挂着红布驱邪。
“真倒霉,偏偏咱们和她做领居,晚上睡觉都发毛。”饭桌上,我妈极其不情愿的说道。
“唉!别说了,等下午我找大仙拿两道符镇上,应该就没事了。”
我爸吃完饭,赶忙着和我妈下地干活了,家里就剩我一个人,躺在屋子里,我心想怎么才能从这错乱的时空出去,却听见院子里啪嗒一声响。
我赶紧起身,只见院子里水瓢被打翻,一个黄皮子从我家墙头跳到了对面二老太太院里。
我突然想起那天晚上,三哥和我说的事儿,难不成那老二太太真的是被黄皮子索命,再者那天山上我们看到的真是她的鬼魂吗我越想越疑惑,瞧着家里也没人,从窗户直接爬上了那院的墙头,跳了进去。
院子里寂静一片,还堆着几个花圈,那黄皮子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突然间,那院子里吹来了一阵阴风。
那阴风刮的邪乎,嗞呀一声,把屋门刮开了,我从那屋门进屋,好大一股发霉味。
我心里不解,这屋子人刚走了没几天,咋能有这么大一股发霉味呢那股子霉味像是从地里返出来似的,那屋前门正对后门,两个门的窗户口都被蒙上了一层红布,门栓也被涂上了公鸡血,看来二老太太的儿女是真被吓怕了。
我进了二老太太上吊那屋,那屋的房梁用红布缠着,为的是驱邪,屋子里也没摆遗照,听说是二老太太儿女觉得那遗照邪性,就扔进火化炉,一起火化了。
我眼瞧着这屋没啥大问题,直到我绕身走到后屋时,才发现了不对劲,这屋子被人下了邪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