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公略作犹豫,“太子殿下这话倒是不无道理,那既然如此,就搜一搜。”
秦国公一声令下,在宴厅内的丫鬟小厮开始各自给宴厅内的宾客搜身。
沈安宁微微抿唇,心里存着一丝侥幸心思。
赵楚泽的话是真是假先不说,这骨笛既然她看不出名堂,那就意味着里头的东西不是人人都知道。
现在只能祈祷这宴厅中,没有跟这骨笛有联系的人。
忽然,宴厅传来一个丫鬟的惊呼,然后‘啪嗒’一声,一根发簪瞬间掉落在地上。
众人注意力转移过去,只见给沈安宁搜身的丫鬟惊叫道,“这不是孙小姐的发簪吗奴婢之前在孙小姐身上见过的!”
丫鬟说着说着,小脸染上惊悚,然后脚步不断后退。
整个宴厅瞬间寂静下来。
“沈安宁!”静候低吼道,“果然是你!叶世子,这就是你百般辩护的世子妃!此事,本候需要一个解释!”
沈安宁一怔,神色浮现一抹不可思议,“怎么会”
她身上什么时候有这根发簪的
明明除叶锦以外,没有人近过她的身
不!还有一个人!
赵楚泽!
沈安宁眼底隐隐染上怒意。
之前她隐约看见,赵楚泽拿着一枚物事跟骨笛一起塞在了她腰间的带子。
她起先没在意,以为是跟骨笛一样跟太阴有关的东西。后来一进宴厅就跟静候斗智斗勇,也没来得及仔细拿出来看。
没想到
这么说,赵楚泽竟然跟背后要陷害南阳王府的人是一伙的
叶锦盯着那根掉落的发簪,眸底幽暗,略显沉静。
“叶锦”沈安宁见状,委屈的咬咬牙,“我没有杀人!”
“我知道。”叶锦柔声道,“我相信你。”
正如他之前说的那样,孙欣雨和孙永山死的时候,沈安宁都跟他待在一处,怎么可能会去杀人
只是现在这簪子从她身上掉出来,恐怕光他一个信没有用。
今日可能很难全身而退。
果然,秦国公脸色也难看起来,看着叶锦,眼底满是纠结之色。
“叶锦!你快解开我!”静候低低冷笑,“南阳王府是北魏的镇国王府,势力的确大的很啊,朝臣的嫡系子女说杀就杀,还有没有王法!”
叶锦周身一丝寒意弥漫,那眸光如锐利的刀子一般刮向静候,生生让静候打了个冷颤。
静候那到嗓子眼的话重新咽了回去。
“叶世子,你的确该给静候府一个交待。”墨修裕起身来到厅堂中央,跟叶锦面对面,唇角勾起一丝弧度,“不是吗”
“交待我自然会给,用不着太子殿下操心。”叶锦看向沈安宁,握住她的手,沉默良久,才道,“这根簪子,是我送给世子妃的!”
“叶锦!”沈安宁微微一颤。
叶锦意识到她还要开口,俊颜阴沉而下,“闭嘴!东西是我给你的,用不着你来抗这不知名的罪!”
沈安宁瞪眼,“你胡说些什么东西,这簪子明明就是”
话音未落,叶锦探手在她哑穴上一点,转而对秦国公道,“这簪子是叶锦从帝京的铺子买来赠与世子妃的礼物,跟孙小姐的簪子样式正好撞上,实属巧合。”
沈安宁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瞬间着急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