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叶锦眉宇轻挑,“她少一根头发,我还要找你麻烦。”
萧轻梧:“”
沈安宁‘噗嗤’轻笑,踮起脚尖,在叶锦俊颜上亲亲吻了一下,“快去,别误事。”
萧轻梧偏过头,垂落眼帘。
一直到院外,沈安宁都在奋力挣扎,趁着间隙,她指尖无意掠过叶锦的腰间,将一块布条扣进男人腰带处。
最后叶锦将她带到雪梅居一间幽暗破旧的柴房内,把沈安宁给扔了进去。
叶锦站在门口,那一身雪色锦衣无半分柔意,背后的光透过来,将他浑身戾气照耀的阴鸷可怕。
叶锦居高临下地看向她,双目将那一丝情绪强行压下,危险地道,“沈安宁,如果邓嬷嬷有什么闪失,我不会放过你!到时候,我自会亲自收拾你!”
沈安宁屁股砸在地上,痛的她‘嘶’地吸气,反驳道,“我都跟你讲我在救她!你为什么不能信我一次!”
叶锦冷冷地道,“我该信你么沈安宁”
沈安宁有多恨邓嬷嬷,是怎样把邓嬷嬷折磨的如今这幅样子的,他全部看在眼里!
比起相信别人,他更信自己的眼睛!
沈安宁突然一怔,苦笑一声。
是啊!自从嫁入南阳王府,她就差没把这个南阳王府给掀开了。
叶锦现在这么怀疑她,不都是她自己作的
雕花木门被‘砰’地关上,原本就幽暗的房间愈发阴暗。
沈安宁抱着腿蜷缩身子坐在墙角,微微吸气,有些委屈。
她摸摸脖子,这会儿才感觉到后背的伤口好像开裂了,一动,就是撕心裂肺的发疼。
可身上的疼,不及心疼万分之一。
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换回叶锦的原谅
“小姐!”一道清亮的声音响彻在南阳王府另外一处上等的院子中。
沈芸惰懒地倚靠在门框上,面色红润的晒太阳,望着跟风一样刮进来的丫鬟,冷声道,“干什么是天塌了还是地陷了,路都走不好”
“小姐,是好事。”栖雨悄声道,“安宁小姐,被叶世子锁进柴房了。”
沈芸突然站直身体,压低声音,“真的”
栖雨饶有深意的点头。
沈芸展颜一笑,“我这姐姐,真惨,不过她越惨,我就越是春风得意。”
“栖雨,去熬一碗药粥来,晚上我去看望看望我的姐姐。”
“奴婢晓得。”
今日,天色阴暗,无风无月,这幽暗的地方,因为夜晚,更加寒冷,没有床铺,没有任何东西。
沈安宁只能把地上的稻草铺一铺,躺在上面。
她浑身开始发烫,虚汗直冒。
沈安宁知道自己大概是因为伤口裂开,又没有及时服药,所以导致伤口发炎,牵连起了寒热。
她只能起来重新给自己扎两针,可这外伤如果继续不处理,迟早还会再出问题。
她不敢睡,因为今日如果她一睡,会错过一个机会。
沈安宁狠狠在自己手臂上咬了一口,鲜血溢出,疼痛刺激的她拉回一些意识。
“哒哒哒——”
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沈安宁皱皱眉。
叶锦内力深厚,脚步闲适清浅。
来的不是叶锦。
果然,门被推开,沈芸端着一碗药粥进来,暖心地问道,“安宁姐姐,栖雨说锦哥哥将你关在这里,所以偷偷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