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约一炷香时间,管家回来了,对着景王拱手,面有难色,“王爷……那丫鬟……”
“丫鬟怎么了?”
景王询问,眼里显然划过得逞光芒。
“丫鬟一听我们要抓她过去审问,就在路上的池塘投水自尽了。”
“什么!”
柳尚书猛地一拍桌子,怒吼,“你是怎么看着她的!”
“老奴有罪……”
管家跪在地上,低着头。
景王妃挥了挥手,“行了你下去吧。是丫鬟心虚投河自尽,不是你的错。”说到这,顿了顿,她别有深意看向欧阳清狂,“姑娘,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会投河自尽,才会提出这个要求?”
这一刻,气氛都变了。
面对柳尚书越来越沉下去的目光,清狂摇头,疑惑道,“难道不是真正罪魁祸首害怕丫鬟供出什么,才会杀人灭口的吗?”
景王妃脸色骤变,只见柳尚书猛地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脸色阴沉,浑身都充斥着强烈怒意,他瞪着景王妃,冷厉喝道,“景王府丫鬟突然自尽,王妃啊王妃,你还有什么理由敷衍老夫!”
景王妃紧忙开口,“堂弟,不是你……”
“好了!”
柳尚书瞪着景王,可不管自己关官衔比不比对方小,也不管后果怎样你,他一想到好端端女儿就这样失踪了,顿时气得浑身颤抖,“景王爷!雪儿当初是被你们邀请来的景王府,如今我的雪儿莫名失踪,甚至连个踪迹都寻不到,你要如何向老夫交代!老夫就这一个人女儿,倘若除了事情,连个尸体都没有!你让老夫如何不恨不怨!亏得你我还是亲戚,你们就是这般对待雪儿的吗!”
“堂弟,不是你想……”
“住口!”
喝断景王,柳尚书双目阴狠,脸色狰狞,“当初老夫就觉得不对劲,以往也不见你们有多喜欢雪儿,可突然间竟要把她邀请去做客,我真想不明白你们存着什么歹意!你们若当真把老夫当亲戚对待,雪儿又岂会出这档子事?!”
景王夫妇面面相窥,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小小愧疚从心底冒了出来。
柳尚书闭着眼深吸口气,一瞬间仿佛老了十多岁,他声音低哑,“老夫定要去禀告皇上,还老夫一个公道!”说完,迈着大步子气势冲冲离开。
在他眼角,一滴泪水滑落,掉在地上消失不见。
想必,柳尚书是真的疼极了柳映雪吧。
忽然间,清狂有些妒忌柳映雪,能够这么好的一个父亲。
抬眸看了眼愣住的景王夫妇,清狂不声不响退了出去,她并未离开,而是站在门口静静待了一会,隐约听到屋内传来对话声。
“王爷,我们是不是做错了?”
“事已至此,已没有回头路,无论如何,轩儿都不能娶欧阳清狂!”
“是啊,我们没有回头路了。”
……
清狂冷笑,转身毫不犹豫离开。
尚书府千金失踪事件传开了,据说还跟欧阳家族大小姐有关系,这一事传到了欧阳府内,此时,正堂里面也是一片严肃。
“砰!”
欧阳兴忽地伸手往桌上一拂,茶壶茶盏落地即碎。
“老爷,这可怎么办。”
李香莲神色忧虑,捏着手绢的十指发紧。
欧阳兴冷着脸,“皇甫仁应那个混蛋,明显就不想让清狂进入他们家的门,故意弄出这番是非来,好让皇上打消清狂成为世子妃的念头,真可谓狠毒!”
李香莲叹了口气,“也不知清狂能否应付的过来,据说那景王妃心机深沉,不好斗的很,若真的出了一些事情,只怕清狂会被赶出王府,再也不能做世子妃。”
“怕什么?既然皇上喜欢清狂,即便是景王夫妇也不能奈何!若不是皇上执意要将皇甫逸轩和清狂撮合,想来景王他们也不会铤而走险,弄出这些是非,他们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让清狂知难而退,离开世子。”
“那怎么行?清狂一定要做世子妃!”
柳湘莲心下一激,连忙站起身,朝外面走去,“不行,我一定要去看看清狂,教教她怎么对付景王夫妇。”
“等等!以你身份去了像什么样子?只会成为他们笑柄罢了。”
欧阳兴喊住李香莲,皱眉沉思起来,看样子是在想着更好策略。
这时,若曦从外面走进来,对着欧阳兴说道:“老爷,让奴婢去吧,奴婢可以借着伺候大小姐的理由,帮大小姐出主意,顺便还能给老爷带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