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清狂一愣,看到自己和南宫落羽身上披着的同款狐裘,顿时也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二人互相站立,穿得又是同样的狐裘,任谁看来都像是一对。
欧阳清狂脸色微红,嗔怪道:“羽哥哥此时竟还来取笑我。”
“呵呵。”
南宫落羽又笑,“但没想到狂儿也会娇羞。”
欧阳清狂立即板了脸,一副只要南宫落羽再笑她就真生气的模样。
南宫落羽也不再开玩笑,一脸正经,“不开玩笑了,狂儿,在这里住的可还习惯?”
“嗯,倒也没什么不习惯,无非就是看看书,赏赏花罢了。”
欧阳清狂边说着,边寻了一桌椅坐下,当然,若是皇甫绝那个无耻男人不要来骚扰,她会过得更加舒服。
“哦?听你这么说,日子倒是过的挺平常。”
南宫落羽也过来坐下,随手从桌上拿过一只碧绿色玉杯。
右手提起的玉壶微微倾斜,温热的茶水从壶嘴里流淌出来,细细的倒进玉杯中。
欧阳清狂听着茶水“汩汩”流出来的声音,沉默了一会,问道,“难道羽哥哥的生活不平常么?”
南宫落羽没有立即回答欧阳清狂的问题,只是将茶杯递给欧阳清狂,复而又给自己到了一杯,细细的品上一口后才又开口:“算是,却也不是。”
“什么意思?”
清狂疑惑的歪着脑袋看去,难道羽哥哥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瞧着面前少女满脸好奇,南宫落羽伸手宠溺的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我的事情你这般上心作甚?只管你开开心心过日子就好。”
“什么嘛,人家关心你还不行啊。”
清狂揉着自己的小鼻子,嘟起小嘴儿,略带无辜的眨眨眼说道。
南宫落羽笑的宠溺,“好好好,是我的不是了,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你我下盘棋可好?”
“没问题。”
清狂轻笑,站起身走到了书架前拿出了棋盘和棋子,对着他笑笑,两个人便开始下棋。
“狂儿,宫里那日宴会后发生的事情,你怎么看?”
落下一子,南宫落羽抬头看了眼对面女子,神态十分柔和。
清狂看了他眼,想了想说道,“很显然,皇甫逸轩要害绝,不过很遗憾,他没有成功。”
想起那日皇甫逸轩如铁般黑沉的脸色,她的心里治不住的痛快!
她现在才发现,比起一下子杀死他报仇,这样瞧着他计划落败后更加过瘾呢。
南宫落羽叹了口气,“可惜了一个少女,竟成了牺牲品。”
清狂下棋的举动一顿,嘴角笑靥,如花般诡异妖艳,“羽哥哥可是在可怜欧阳冰雪?其实羽哥哥不用可怜她如话说得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想来若不是她看我不顺眼,也不会和皇甫逸轩合谋陷害,她这么做的理由,无非就是让众人以为生米煮成熟饭,绝会对她负责,而我最后会失宠,这便是她的目的,也是她能够被皇甫逸轩利用的原因。”
听着面前少女不以为然的讥讽,南宫落羽眼底划过一抹诧异,“狂儿竟知道这般清楚?所以才会在一开始便防范了起来?”
清狂抬起眸子,冲着他眨眨眼轻笑,“那是自然,若不然我们怎么又会出现在御膳房呢。”
南宫落羽一愣,随后无奈的失笑,“你呀,可真是个鬼灵精,不过这样也好,以后也不至于被欺负。”
清狂意有所指的说了句,“是呢,只有你厉害,别人再不会欺负你,你若是窝囊了,那人人都会站到你的头上为所欲为,这便是硬道理。”
南宫落羽低笑一声,“想必此时,世子说不定会有多么气愤,不过狂儿你们要小心,此事不成,他定会用别的法子对付你们。”
“恩,这个我明白,羽哥哥不用担心。”
说不定,此时此刻,他正在和若曦一起商议下一步的计划呢。
思及此,清狂嘴角的笑意伴随那诡异而妖娆的弧度轻轻挑起,“羽哥哥,承让了。”
少女指尖的黑子一落,成了整盘棋的赢家。
南宫落羽一怔,无奈失笑,“我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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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府
此时房内,气氛阴郁,令人窒闷。
“都是这个贱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皇甫逸轩猛地将欧阳冰雪摔倒了地上,这话却是对着另一旁椅子上喝茶的美丽女子说的。
若曦放下茶杯,抬起眼皮扫了眼地上哭泣不止的欧阳冰雪,唇角一挑,竟是不屑,“连被哪个男人破的身子都看不清,果真是废物。”
“呜呜呜……”
这两人一唱一说,欧阳冰雪听得心痛如刀绞,死死咬着的唇瓣已经血迹斑斑,瘫软在地上,仿佛整个世界都崩溃了一样!
“哭什么?”
若曦眉宇间划过不耐烦,站起身,拖着美丽裙子一步步走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仿佛看的只是一只令人厌恶的可怜虫,“若不是你愚蠢,又怎会计划失败?说起来,还是你破坏的我们计划,你说,这个罪过了你要如何承担呢?”
欧阳冰雪猛地抬头,狠狠瞪着面前女子,“若曦!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当初是你们让我这么做的,现在事情失败了,你们把责任都怪罪到我的头上?我也是受害者啊。”
“噗嗤……”
若曦一下子没忍住笑出声,美丽的丹凤眼里面全是嘲讽和讥笑,“你说的没错,你确实也是受害者,不过,一个被陌生男人破了身子的残花败柳,什么用处都没了,你说,欧阳兴以后会如何对待你呢?像你这种残花败柳,只怕是给人家做妾,都没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