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到纳兰若海,思及他曾经说与纳兰旭颜有关自己的那番话,她心里总有些不能释怀,毕竟此人一直把她作为权谋的一颗棋子,总想着如何驾驭自己,没有真正的臣服,自然也不会是朋友。
纳兰旭颜心里自然明白,却也不说破,只与她说些其他的。
席间,有些应酬,纳兰旭颜帮她挡了,有些话,纳兰旭颜帮她答了,剩下的就只剩下吃东西了。
整个晚宴下来,纳兰枫烬吃得很饱,颇为满意。
纳兰旭颜果然没有欺她,从茶点到正餐再到瓜果,这顿晚宴至少有五十样不同种类的南疆吃食,当真令她心满意足。
纳兰旭颜说,除夕之夜比这个还要丰盛,纳兰枫烬双眼一亮,甚是期待。可是转念一想,又有些郁闷,从南疆回去,是不是就不能经常出来了。哎。。。枷锁啊。。。
席间,纳兰若海的三夫人毛遂自荐,欲弹奏一曲助众人酒兴,镇南王欣然应允。
琴方摆好,帘后便走出一个女子,长裙旖旎,纤腰不盈一握,神态优雅亦有些倨傲,年轻又不失风情。她迤逦走到殿前,先有礼地福身一拜,而后方才坐下弹琴。纳兰枫烬精通音律,觉得她的琴看不出不好,听得出不坏。
一曲方罢,众人鼓掌,女子起身方要退下,就听纳兰若海道:“你过来坐。”拍了拍自己身边,女子一挑眉,面上似乎并未十分欢喜,却仍走过去坐在了纳兰若海身边。恰好与纳兰枫烬相对。
觥筹交错间,她目光若有似无地打量着纳兰枫烬,在众人停语的间隙忽道:“听闻姑娘曾一人大闹杜雨泽的婚礼,还当众被杜夫人打了一巴掌,拖出府去,不知此传言是真是假”
纳兰旭颜重重地放下手中酒杯,杯中尚未饮下的酒便溅在桌上,那女子目光微微一凝,却仍注视着纳兰枫烬。
一时间,大殿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纳兰枫烬,极静。
上座镇南王目光微沉,面色阴郁,却未言语。
纳兰若海只怒视了一眼三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