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靳木苏话到嘴边就拐了个弯:“医生说你太累了。”
千音说:“哦,这样啊,可能是我最近没休息好。”
“刚才我头疼的时候,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但是我又看不清。”
“就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就跟有时候我去到一个地方,总觉得我好像来过。”
“有时候正在做一件事,总觉得什么时候做过一样。”
靳木苏知道,千音说的那些闪回的画面。
应该就是她失去的那些记忆。
“你不用特意去回想那些画面是什么,一切顺其自然就好了。”
“你说过的那种感觉我也有,很正常的,你别瞎想。”
千音只是留院稍微观察一下。
一个小时后,她没有再头疼。
她也就不用继续待在医院了。
他们离开医院上了车。
千音对着车内的镜子,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你说那些得了癌症的人,化疗的时候都得掉头发,那不就成了光头吗”
“如果我成了光头,你会嫌弃我吗”
“会觉得我难看,就不跟我在一起了吗”
靳木苏俯身过来帮她戴安全带。
“不许你再这么诅咒自己,不许再胡说。”
千音不依不饶:“你回答我嘛,你是不是在转移话题”
靳木苏帮她戴好了安全带。
抬头认真地看着她说:“我喜欢你,不是肤浅地喜欢你的皮囊,而是喜欢你这个人。”
“不管你有头发还是没头发,不管你年轻或者衰老。”
“我喜欢你,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千音笑嘻嘻伸手,抚摸他英俊的眉眼:“真的永远都不会变吗”
“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不会变吗”
她的笑容落在靳木苏的眼里,那是甜蜜的笑。
而落在斑马线的眼里,他就知道。
音崽又!要!搞!事!了!
音崽就是故意这么问靳木苏的!
这就是铺垫啊喂!
音崽有道具,她怎么可能会头疼
刀子插在她头上她都不会疼!
她只不过是借“头疼”这件事。
来铺垫后续她要“恢复记忆”的合理性而已!
虽然斑马线不明白千音想干什么。
但是他可以确定一件事。
——可怜的靳木苏,怕是要开始受虐了!
他陷得越深,千音就会虐他越惨。
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千音摆烂的世界里。
靳木苏不知道有个小熊猫团子正在同情他往后的遭遇。
他只听见,他最喜欢的女孩儿正在询问他的真心。
他牵住千音抚摸他眉眼的手。
在她的手背上轻缓又深情地落下一个吻:“真的,永远都不会变。”
千音扬唇,笑得美丽又妩媚。
不过很快她就收敛笑容,挑眉看他:“可是,只是喜欢吗”
“啊”靳木苏一时之间还不能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
只听得“啪嗒”一声。
他刚才帮千音戴好的安全带松开滑走。
千音欺身而上,象牙白的大长腿横跨他的腰肢。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稳稳地坐在他身上。
跟他挤着驾驶位这么窄小的位置。
淡淡的女孩儿馨香和酒味瞬间冲进靳木苏的鼻间和心尖。
饶是这么淡的香味和酒味,也把他熏得心神意乱。
不止今夕是何夕。
好像他也醉了一般。
千音把玩着自己的长发。
将发尾轻轻地扫在靳木苏的脸上,撩拨他本就不坚定的心弦。
“我说。”她媚眼如丝,吐气如兰,缓缓贴近他的脸庞。
“要想让你的喜欢变成爱,需要经过什么步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