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小少爷，我去夜上海是事先跟老爷说过的，我当然知道我去那里，我的身份是十九姨太。至于上台跳舞，那是因为乔心突然失踪，我才上去救场。”
“秦三爷跟老爷是好朋友，我既然有这个能力，那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秦三爷的开场舞搞砸了吧？”
“至于许显老大，你难道没有看到我拒绝他的花了吗？我很有自知之明的，我是老爷的女人，那我就只会忠于老爷一个人。还有你说我在舞台上勾引其他男人，这个真的很离谱，我发誓我没有。”
“但是这个开场舞，你也能看出来，它的动作设计得就是要迎合男性观众的口味，所以所有舞女在跳出一些动作的时候，就会让人看出有勾引的意思。”
“但是清者自清，我心里清楚我没有勾引就行。”
听了这番解释，宗行非但没有松开千音的下巴，反而还手往下移，轻轻地掐住了她纤细的脖颈。
他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像是一匹恶狼盯着小绵羊的垂涎与躁动。
“我说你勾引，那你就是勾引了。你会跳舞？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学的？跟谁学的？你跳舞时候的神情，就算是有面具挡着也遮不住你的那份……”
那个字，被宗行咽了下去。
就算他现在很看不起千音，很恨千音，他也没有办法在她目光的注视下，对她说出那么具有侮辱性的词语来。
“遮挡不住我的什么？”千音盯着宗行问道。
千音就是要逼他说出来，就是要逼着他释放自己的情绪。
“你说话啊宗行，你哑巴了？有本事在心里说你怎么没本事用嘴巴说出来？你说啊，我倒是想听听，你在心里是怎么骂我的！”
千音这话倒是让宗行想到他们以前吵架的时候，她也是这么质问他的。
那个时候的他总是会先求饶，先道歉。
可那时他们还是青梅竹马，命定姻缘。
现在，他们之间的身份发生了惊天大变化，那么，他也就不用再像以前那样了。
一股热血冲上宗行的脑袋，让他不管不顾地用最恶毒的话语辱骂千音。
“我说，你就是骚，就是贱！既然你已经选择当他的十九姨太，那你就应该老老实实地待在军阀府，而不是去替他吗的舞女上场！”
“你知道你在台上跳的时候有多少男人盯着你看吗？你知道有多少男人对你有了反应吗？你知道有多他吗的恶心吗？！”
不过宗行还算有脑子，这里是十九姨太的闺房，他就算再丧失理智，他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也只是低吼。
被千音遣走的丫鬟们已经进房间，这么远的距离，她们听不见宗行的声音。
宗行没打算跟千音同归于尽。
至少现在没有这个想法。
千音面对发狂失控的宗行，倒是异常淡定。
她小心地抬起胳膊，用染了蔻丹的红指甲轻轻刮在他的脸上，带起一阵鸡皮疙瘩。
“既然你说有那么多人都有反应，那么你呢？你有吗？”
宗行没有想到千音会问这种问题，顿时有些失态，他也不敢跟千音对视，立刻移开视线。
“那就是有了。”千音自问自答，声音温柔，她的指甲依旧轻刮他脸庞，气氛一片暧昧。
只是突然，她的指甲用力，刺痛了宗行。
她的声音也变得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