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朝沙发上那团小小的身影看了几秒,然后将菜端起一盘盘放进微波炉加热。
将菜全部热好,才走到沙发边俯身碰了碰还在睡着的人:“起来吃饭。”
陆清越迷迷糊糊听到男人的声音,努力撑起沉重的眼皮,出声的时候才发觉嗓子又干又疼:“顾先生,你回来了。”
男人听出她声音有点不对,微微蹙眉:“你嗓子怎么哑了着凉了”
陆清越起身的时候感觉太阳穴有些胀痛,但还是笑着道:“没有,可能是吹空调吹的。你吃饭了吗”
男人幽深的目光越发幽深起来,眸底敛着某种柔和的情绪:“还没有。”
坐了一个多小时他只喝了半杯水。
“那我去给你热菜……”
没等她把话说完,男人便俯身将她抱了起来,径直走到餐桌跟前把她放在椅子上,将筷子递给她:“我已经热好了,吃饭吧。”
陆清越看着桌上热腾腾的菜和已经盛好的米饭,眼睛微微睁大:“你什么时候热的,我居然都没发觉。”
刚才睡得实在太沉了。
顾谨言没多说什么,只是道:“吃吧,吃完早点休息。”
才八点多就躺沙发上睡着了,肯定是在医院照顾他的这几天累得太过疲倦。
陆清越低头看着满满的一小碗米饭,心里有点忧愁,不知道是饿过劲儿了还是不舒服,这会儿她一点食欲都没有。
但还是低头拿起了筷子。
吃了几口,吃饭时从不说话的男人破天荒地开了口:“鲈鱼羹你以前就会做吗”
陆清越实话实说:“不是,新学的,所以味道不一定正宗。”
“已经很好了。”
跟他母亲做的有六七分像。
之后两人便没再说话了,吃过饭,顾谨言没让她收拾碗筷,直接抱她上楼。
进了卧室,他反脚将门踢上,然后便将她压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这个晚上,男人格外的温柔,一遍一遍像是无法餍足般翻来覆去的要着她。
陆清越时而清醒的时候望着男人英俊的脸庞,有点怀疑自己给他炖的不是鲈鱼羹,而是一锅椿药。
“不要了……你的身体刚刚恢复……这样不行……”
话语被折磨得支离破碎,丝毫没能起到任何作用,反而越劝越勇。
最后她彻底没了力气,任由自己跟他一起沉沦。
在失去意识之前,迷迷糊糊地听见他一遍遍在耳边呢喃:“清清……谢谢你……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