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越闭了闭眼,缓下心里的情绪,然后带着点挑衅地朝他笑了笑:“那我现在就想漱个口,你给我办办吧。”
顾谨言抬手捏了捏她脸蛋儿上的软肉,无奈道:“你可真是寸步都不让。”
他今晚冷淡了她让她丟了面子,她就必须找补回来,让他也妥协一回。
最后还是吩咐服务生弄了一瓶加热的矿泉水来,又亲自伺候她漱了口,才算把人哄着离开了包厢。
陆清越喝了酒,被男人抱到车上没一会儿便昏昏欲睡,迷迷糊糊地听见他吩咐顾钰:“三天之内,让那姓车的在凉城消失。”
她又迷迷糊糊地想,这个男人果然手段雷霆又狠绝,若是有一天她得罪了他,他会不会也如此不留情面呢
原本以为喝了冰红酒,晚上一定会肚子疼,没想到竟安安稳稳地睡了一宿,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身边已经没有了男人的影子,她坐在床上低头看着贴在自己睡裤外边的暖宝宝,心情一时有些难言。
这就是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吗
而且她有点想象不出,他给她贴这个东西时会是怎样的模样
下床的时候发现床头柜上留的便笺:去国外出差三天,你好好吃饭。
笔锋苍劲有力,跟他的人一样,入木三分,十分俊逸。
这还是他第一次向她交代行程,陆清越反复看了好几遍,才小心地叠起来夹在了书里。
下楼以后才听何婶说:“少爷凌晨三点半的飞机,临走时还吩咐我,一定要看着你吃完早饭再去上班,陆小姐你看,少爷是不是很贴心。”
陆清越:“……是。”
贴心是真贴心,可恶起来也是真可恶。
接着何婶又忧愁地叹了口气:“可惜少爷这么好的人,为了工作生生把身体给熬坏了,得了胃病不说,年纪轻轻就得了老寒腿,昨晚半夜来管我要暖贴,陆小姐,等少爷回来你可得好好劝劝他,不能为了好看就穿得少,冬天还是得穿棉裤。”
陆清越:“……好。”
她试着想了下顾谨言穿棉裤的样子,然后没忍住笑了出来。
吃过饭陆清越照常去上班,在路上她仔细捋了一下昨晚最后的情景——在最后关头顾谨言出现了,然后那个车总喝光了一瓶红酒被20拉走,再然后那几个客户也都离开了。
但是,那些改签的单子她好像忘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