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越闻言终于抬眼看向他,只不过那眼神还是冷的,伴随着淡淡的嗤笑:“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低眸看着她:“我想说若是你的脚发炎了就要打抗生素,打抗生素就会影响到孩子。”
陆清越眉尖蹙了蹙,咬着下唇没有吱声。
抗生素会影响孩子的大脑发育,还会影响到听力,这些她在网上都查过,她只不过就出去了一趟走了几步路,不会就那么倒霉真的弄到皮肤发炎吧?
心里有点打鼓,所以当男人掀开被子再次来脱她的袜子的时候没有再躲,只是袜子粘在了那块皮肤上,疼得她没好气地吼了一声:“你能不能轻点!”
男人手上的动作一顿,目光很不悦地看向她,像是极力的忍耐着脾气,冷冷的嗤笑:“现在知道疼了?为了见别的乱七八糟的男人把脚弄成这样你还有脸跟我发脾气?”
陆清越目光与他对视,一字一顿地给他纠正:“顾瑾言,我再说一遍,沈观良是我的朋友,他不是你嘴里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男人。”
“朋友?你当我是瞎子还是傻子?”
他抬手摸了摸女人的脸蛋:“清清,别挑战我的底线,就算他现在坐稳了沈氏总裁的位置,我整死他也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说完便直起身体大步朝门口走去。
陆清越倏地皱眉,冲着他的背影道:“顾瑾言,你想干什么?”
男人没搭理她,长腿直接出了门。
她坐在床上愣了几秒,然后慌忙下床找到鞋子,刚穿上一只便听见门又被推开了,去而复返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托盘,里面放着盐水纱布和镊子。
顾瑾言几步走到她的跟前,瞧着她手里的鞋子眼底的阴郁几乎要溢出来,俊脸冷得像是挂了层薄霜:“又折腾什么,怕你的脚不烂是吗?”
陆清越:“……”
她刚才还以为他要去找沈观良的麻烦,没想到他居然去拿这么东西了。
他低眸注视着女人懊恼的表情,一下就明白了她心里在想什么,顿时就被气笑了:“怎么,以为我去收拾沈观良,所以急着去给他报信吗?”
她当然不会承认:“你想多了,我只是想去洗手间。”
去洗手间用得着穿棉靴?
侮辱他的眼睛还是侮辱他的智商?
不过懒得在这种小事上跟她争执,只是提醒道:“如果我想整治谁,就算给他提前准备的时间,也注定是我的手下败将,所以如果你不想你的所谓的朋友重新变成落魄的穷光蛋,就给我安分点别再跟他见面。”
陆清越将手里那只鞋子咚的一声丢在了地板上,脸上那层故意装出来的冷静也撤了下去,她仰着脸冷冷的望着跟前的男人:“顾瑾言,我记得我跟你的协议是生下孩子不提离婚,但就算作为你法律上的配偶,你也没有资格连我的人身自由都要限制。”
听到“法律上的配偶”这还无感彩的几个字的时候,顾瑾言英俊的五官轮廓一下僵硬了下去,眼底的阴鹜更加浓稠地弥漫开来,现在在她的心里,他就只是个结婚证上名字而已了吗?
难道就因为他将陆展鹏气出了脑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