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言激烈而近乎野蛮地吻着她,一改这一个月来沉静淡漠的作风,仿佛顷刻间由一个温润的绅士变成了凶猛的野兽。
陆清越的身上只穿了一件真丝睡衣,轻而易举就被男人的大手给剥了下去。
她心里顿时着慌:“顾瑾言……你快停手……”
陆清越现在脑袋都有些懵了,根本没想到他会忽然扑下来,明明以前只要她做出之前那种砧板上的死鱼样子他就会兴致全无的,看来这次是真的憋得狠了。
手脚并用地挣扎,扭开脸不让他亲,本来就纤细的身形经过这一个月滋养肌肤愈发滑腻,不断扭动的样子就像一条美人鱼。
顾瑾言眯了下眼睛,只感觉平静的身体忽然被激起了澎湃的其实本来他并未想对她做什么,只是在出门的时候忽然想起车钥匙昨晚拿到楼上来了,结果一进卧室就看见她站在窗口吹冷风。
何婶说女人小产若是不精心养着就会留下月子病,这一个月他小心翼翼地护着指头都没碰她一下,结果她却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
今天他是回来取钥匙碰巧看到了,那他没看到的时候呢
一想到她可能会在他看不见的时候作践自己身体,他就心头火气。
捉住她的双手按在头顶,英俊的眉宇紧紧蹙着,嗓音沙哑地问:“刚才不是还说我对你做什么都是合法的么,现在怎么又喊停了”
卧室里很安静,唯有窗外沙沙的雨声。
陆清越看着他已经逐渐爬满薄红的脸,知道他已经动了欲念,咬了咬唇,将脸扭向一旁:“我不想做。”
顾瑾言看着她那张已经对着自己冷了一个月的脸,怒火和欲火同时在心织着,一股一股地往上窜,长指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回来强迫她与自己对视,沙哑的嗓音有些难耐的问:“是不想做,还是不想跟我做,嗯”
陆清越面无表情的看着男人怒意翻滚的双眸,眼圈一下就红了,她闭上眼睛,努力维持着平静的语调:“我心情不好,没那个兴致。”
男人沉默了几秒,才嗓音沙哑淡淡的道:“没关系,我会帮你把兴致招来的。”
陆清越一下就睁开了眼睛,微微泛红的眼睛望着他英俊淡然的脸,扯出一抹自嘲的笑:“你的意思是,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想我都没有拒绝的余地是吗既然如此,直接硬来不就得了,还假惺惺地废这么多话干什么呢,反正我这点力气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男人的眸色刷地暗了一层,掐在她下巴上的手指不禁又增加了两分,低哑的嗓音压抑着极深的不悦:“硬来我们是夫妻,亲热一次还得像强奸一样,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下巴上传来阵阵的刺痛,白皙的皮肤也开始慢慢泛红,但她的脸上依然带着笑,浓浓的嘲弄遍布眼底:“对我好我爸新丧不到一个月,你就逼着我做这种事,这就是你所谓的对我好”
男人闻言暗沉的眸色蓦地一震,眼底那股欲色也如潮水般迅速褪去,随即蔓延起一层不易察觉的悔意。
他刚刚到底都干了什么?
陆清越看着男人逐渐恢复清明的神情,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双手用力一推,果然成功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推了下去。
然后在他欲言又止的眼神中镇定地坐起身,镇定地将被他扒开的睡衣重新穿好,乌黑的直发垂落在脸侧遮住了她所有的情绪。
“你去上班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顾瑾言想说你已经一个人静了一个月了,但想到自己刚才做的事,最后只淡淡地吐出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