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越的手指不自觉地抖了抖,随即有些心虚地移开目光,将冷毛巾从他的身上扯下来,莫名有些紧张的磕磕绊绊的道:“我这不是说在想办法帮你消火么。”
他的嗓音沙哑得厉害,一只大手抬起她的下巴,深暗的眸色紧紧地盯着她:“扬汤止沸,烈火泼冰,这样最能让男人伤肾,你不知道吗”
陆清越手指攥着毛巾,心虚的垂着眼睛,不大敢去看他的眼睛,小声嘟囔道:“谁让你在我跟你擦身的时候耍流氓了,而且言情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说是你们男人忍不住的时候冲冷水就会好的,我不过就用冷毛巾给你擦了一下,哪里就有那么严重了。”
顾瑾言耐心地等她从坑爹的言情小说里走出来,才风轻云淡地给出理由:“我跟别人不一样,你忘了么,我本来就有病。”
陆清越一怔,抬起眼睛略微复杂地瞧向他。
他却像是根本不在意一般,甚至还带着点笑,继续道:“我治疗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现在有了点起色,顾太太是想再让我回到之前那种无能为力的痛苦状态吗”
陆清越听到他说出“痛苦”两字,心里顿时有些懊悔,接着便听见他又低低压压地道:“我痛苦点倒也不要紧,关键是你花朵一样的年纪,我若是真不行了,你下半辈子可就要守活寡了。”
陆清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不禁眼神凉凉的看着他:“那正好,我刚好对那方面没什么需求,咱们互相都省事了,岂不是一举两得。”
然后他就看她后退了一小步,用那条冰凉的毛巾把他最难受的地方直接给裹住了。
顾瑾言的喉间顿时抑制不住的闷哼了一声,眼神压抑地看着分明是故意挑衅的小坏蛋。
陆清越觉得就算她再过分点他也不能把她怎么样,毕竟他那道伤口在小腹,对于某些动作,做不了几下伤口就会彻底裂开,就不是稍微渗点血那么简单的了。
以这个男人的性格,他是不可能为了一时的放纵欢愉多在医院住上十天的,毕竟他的公司还有一对工作等着他。
但是令她没想到的是,有时候男人幼稚起来真是超出了人的想象力,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一双大手推着抵在了墙上。
白色的瓷砖被暖风吹得并不冰冷,但她的脊背还是瞬间爬满了凉意,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男人那双明显血气翻涌的眼睛让她心惊。
拥有过无数个亲密的夜晚,她自然能读懂他此时的眼神代表着风雨欲来的寒意,不由得一下慌了神:“顾瑾言,你疯了”
男人粗重的呼吸在闭塞的空间里被扩大了好几倍,嗓音也沙哑得又浓重了几分,带着某种不知名的委屈一般:“我没疯,但我难受。”
陆清越:“……”
她别开视线,狠心道:“难受你也得挺着,医生说了你现在不能做剧烈运动,否则一时半会就别想出院了。”
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两天等他腹部的伤口拆完线就可以回家休养了。
结果却听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反正有你陪着我,在哪里都一样。”
男人说着就抬手来扒她的衣服,陆清越眼睛蓦地睁大:“你干什么,停手……唔”
话还没等说完,唇就被吻住了。
重重的,贪婪的,风暴卷席着一般吻着她。
亲吻的间隙他呼吸沉重说:“为了你,在医院多住几天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