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禄俏脸一红,随即说道:“傲天哥也早保重1
抚了抚马云禄的秀发,林龙说道:“云禄,帮忙照顾好你嫂子。闲暇的时候多去陪她说说话。”
“放心吧傲天哥。”
就这样,林龙率领着大军开拔,朝着汉中方向行进而去。
望着大军逐渐远去,马云禄搀扶着貂蝉说道:“嫂嫂,天凉我们回去吧。你身体得注意保暖。”
“云禄,我很担心夫君的安危。”貂蝉忧心忡忡地说道。
“没事的,傲天哥可是凉地的常胜战神,这次出征也一定可以平安归来的。而且子龙也是身经百战,未尝败绩,一定会辅佐傲天哥尽快得胜归来的。”马云禄安慰道。
“话虽如此,可我总觉得这一次似乎不同以往。希望是我多虑吧。”貂蝉叹了口气说道。
大军经过汉中的时候,徐晃,臧霸,樊稠等将领出城相送。“三哥,五弟,此行切记保重1徐晃和林龙,赵云抱在一起,兄弟之情尽在其中。
大军继续开拔,赵云纵马走在林龙身旁,问道:“傲天,这次入川可有对策?似乎少不了攻坚战,可看你并没有带太多兵马,应该另有打算吧。”
林龙点点头,说道:“这次能否在西川站稳脚跟,就要看孝直了。我先前已经跟他传信,让他加入政变,尽可能拉拢重臣,并且周旋在刘璋的几个儿子身边,并且取得他们的信任。以孝直的谋略,这并不难。”
果不其然,大军行进刚过一天,晚上扎营休息的时候,法正派来的亲信就送上了书信,表示自己已经介入了政变中,并且取得了大部分官员的信任,目前西川重城梓潼已经落了政党手中。
目前,发动政变的官员,只有法正和李严驻守在梓潼,其他人都在成都城中与刘璋长子刘循对峙。而刘璋的次子刘阐因为势力党派弱于兄长刘循,被赶到了雒城,暂无动静。
对于刘璋的两个儿子,林龙还是有一定的印象的。虽然刘璋生性软弱,但他的两个儿子还是比较出色的。
先说长子刘循,此人勇武过人,在前世据守雒城,成功抵抗了刘备入侵一年时间。尽管之后刘备依然攻克了雒城,但不得不说这刘循也是一个可用之才。后来刘备占据西川,刘循被封为奉车中郎将,虽是闲职但也得以善终。
再说次子刘阐,此人为人恭顺,轻财重士,颇有仁义之风。后来被刘备借机俘获,但刘备也没有为难他。之后刘备将刘璋刘阐父子送到荆州居住,直到后来关羽兵败身亡,刘璋刘阐父子才受孙权封官,驻扎在荆南一带。虽无成就,但也善终。
除了这两个儿子,刘璋还有一个女儿,嫁给了江夏大族费家的费观。费观这个人平平无奇,但是他却有一个侄子不得不提,那便是“蜀汉四相”之一的费祎。
林龙从法正的信中得知了西川现在的大致情况,刘循拥兵自重,驻扎在成都城。而张任,黄权,刘巴等人则在成都城制衡刘循,试图将刘循赶出成都。
而刘阐为人恭顺,父亲病重,他也不想和兄长刀兵相向。只是之前因为兄长不能容他,所以才和刘循起了纠纷。之后被赶到了雒城,便据城而守,不再有所行动。
当下,林龙给法正回了书信,让他随后放自己入城,说服李严为自己所用。
第二天,大军继续开拔,驻扎在梓潼城外几十里处,林龙率领一百名亲兵悄然进入了梓潼城,找到了李严。
李严见到林龙后颇为惊讶,当他看到站在林龙身后的法正时,顿时明白了这其中的缘故。
“法孝直啊法孝直,亏刘季玉先前那般器重你。”李严摇头苦笑道。
“良禽择木而息,李正方你也不必刁难孝直先生。吾这次来,是想知道你的态度。你们发动政变,就算成功,之后又该拥谁为主呢?”林龙坐在椅子上,问道。
李严不答反问:“林将军觉得呢?”
“刘季玉性格懦弱,此刻恐怕朝不保夕。他的两个儿子,恐怕也不会容忍你们。我家主公威震天下,忠于汉室,自然是西川的一代良主。”林龙说道。
谁知李严听了林龙的话笑了起来,随后说道:“马腾确实威震天下,但也是拜与你林龙所赐。他能取得如今成就,都归功于你。”
林龙没有说话,李严起身便拜,说道:“在下愿奉将军为主,为将军打理政务,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扶起李严,林龙笑了笑说道:“能得李正方辅佐,我军后方自然固若金汤。”
就这样,林龙兵不血刃地拿下梓潼,大军也继而驻扎在梓潼城外。
“孝直先生,还得烦请你前往一趟雒城,说服刘阐进入成都城,和他的兄长争权。切记,不可透露我军已经进入了西川,并且占据了梓潼。”林龙说道。
“在下明白。”法正作辑说道。
“我会让子龙将军率领五百精锐士卒跟随你前往雒城,贴身护卫你的安全。一切便拜托先生了。”林龙抱拳说道。
“在下定当不负将军所托。”法正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法正离开后,便带着赵云以及五百名换上西川军战甲的精锐前往雒城。刘阐见到法正后,便开始大吐苦水,表示自己实在是不愿意和亲兄弟争权,何况父亲还未故去。
法正便说道:“公子何不想想,如果那刘循顾及兄弟情义,又何必把你赶到这里。是他先无情,那么也不能怪你无义。何况现在政党和刘循制衡,谁也奈何不了谁。公子更是应该前往成都,结束这场变乱,替主公守好基业。”
刘阐想了想觉得法正说的对,但是他又担心自己不会是刘循的对手,便说道:“孝直先生所言有理,只是我的势力和兄长比起来,孱弱不少。而且兄长武艺娴熟,我怕不是对手。”
“公子别慌,我和政党中的张任等人关系匪浅,如果公子愿意前往成都,我便说服他们扶公子为主。”法正说道。
刘阐再三考虑,还是同意前往成都,当即留下副将以及五千弱军,率领着一万六千余人启程前往成都。
法正私下嘱咐赵云,让他在刘阐离开时杀了副将,迎林龙大军进城。
就这样,在法正的努力下,林龙大军不费一兵一卒,占据了西川两座最有战略意义的城池,梓潼和雒城。
林龙担心法正自己有变故,便让赵云继续率领五百精锐贴身护卫法正,同时让侯成率领一万人进驻雒城。
就像法正所说,如今成都城已经破乱不堪,尽管看上去仍然固若金汤,实际上城中每天都会发起战斗。如果不是刘循和政党控制城门,城中百姓早就全部逃出城去。
就在法正和刘阐进入成都的前一天,张任率领部众和刘循展开了一场巷战,各有损伤后退到城门处。
坐在城墙上,张任卸去铠甲,处理着手臂上的伤口。今天在厮杀的时候一不留神,被一个悍卒砍伤了手臂,好在伤势不大,不然连上阵都做不到了。
这时候,城门处来了一群百姓,漫天的叫苦声此起彼伏,嘈杂的声音引得张任心中烦躁,便站在城头上询问发生了什么。
一个士卒说道:“将军,是一群百姓,受不了城中的厮杀,想要出城避难。”
张任便对掌管城门的屯长说道:“开门,放他们出去。”
屯长刚要下令开门,便被一道声音制止:“且慢!将军,不可擅开城门1
张任一看,原来是同为政党的黄权。但两人一向没什么同僚情谊,这次同为政党也是迫不得已。因为张任是一个直肠汉子,而黄权却是一个满口之乎者也的文官,而且非常的顽固,几乎每次张任发出来的决定,黄权都会站出来唱反调,这让两个人的关系越发冰冷。
“为何?这只是一群百姓,受不了战乱,放他们出去也无碍。”张任皱眉说道。
“万一这群百姓中掺杂着刘循的奸细呢?先不说他们占据城门,如果他们出去勾结其他城池的守将,岂不是增强刘循的实力?”黄权说道。
“你自己好好看一看,这些百姓大多数都是老弱妇孺,哪里来的奸细?”张任恼怒地问道。
“刘循可不是头脑简单之辈,说不定这就是他的障眼法。反正这城门不能开1黄权负着胳膊,把头转向一边,一副不愿意和张任多言的模样。
张任本来就因为负伤心中烦闷,这黄权又来唱反调,当下心生火起,抽出战刀架在黄权脖子上,吼道:“刘循不是头脑简单之辈,难道我就是吗?本将戎马半生,岂会分不清是不是障眼法?”
黄权也是个硬骨头,顽固的本性再次浮现出来,仍然不看张任说道:“我可没这么说,是将军非要往自己头上安的。”
张任手掌用力,锋利的战刀将黄权的脖子擦出了一道血刃,狠狠地说道:“给老子闭嘴,老子平生最看不惯你这种自命不凡的臭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不说还满肚子迂腐。再敢多说一句,老子必将让你身首异处!开门1
黄权感觉到脖子上的疼痛,也明白这张任怨恨自己不是一天两天了,搞不好还真的会杀了自己。他黄权确实不怕死,但也不想死的这样不明不白,当下也不再反驳:“你!好,既然将军不愿听我的,城门有任何闪失,责任由将军一人承担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