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林龙和兄弟几人来了个宿醉,第二天醒来林龙托徐晃帮忙照顾貂蝉母女二人,自己准备和马超去一趟长安。
“等到了长安,不管义父怎么说你,你都不要反驳,我来劝他消气。”林龙嘱咐道,他知道的马超的脾性,生怕马超反驳再次引发马腾怒火。
“我明白。”马超答应了。
二人带上亲兵,轻装简从,前往长安。
汉中到长安的路并没有经过疏通,中途有一座山谷,两边山上有着少许猎户居住,山脚下有一座村落,里面大概有两百多名村民。
抵达山谷之下的时候,天色也已经黑了下来,本来林龙和马超也没打算打扰村民,准备在此扎营度过一晚明天再继续行进,只是营帐刚刚扎好,就听到不远处的村落传来喊杀和惨嚎声。
林龙和马超当即率领着亲兵快速靠近村落,打算一探究竟,却发现竟然是有匪徒在洗劫村落,让人不解的是似乎村落里有人在和匪徒对抗,竟然还斩杀了不少匪兵。
没有过多犹豫,林龙当即一马当先杀进了村落。二人的亲兵都是从各营中挑选出的精锐,都是身经百战的勇士,尤其是林龙的亲兵,有一部分还是他从江东带出来的精锐。这些来自江东的士兵,也是经历过许多大小战役,甚至还有人早早追随孙坚参加过反董联盟,和当时彪悍的西凉兵打过仗,可想而知战斗力有多强悍。
为首的自然就是亲兵队长丁健,他就是先前追随孙坚的老兵,可以说是从尸体堆里爬出来的精锐。作为战功赫赫的老兵,孙策也没有亏待丁健,直接册封屯长,并且让丁健去给林龙做亲兵队长。这个世道强者为尊,哪怕是江东也不例外,林龙当时能和孙策战百合不分胜负,自然激发丁健的敬佩心理,后来更是听说“林锋”就是威震天下的林龙,当下不惜背井离乡,也要追随林龙回到陇西。
林龙知道丁健的本事,更感激丁健的忠诚,也就默认了这个亲兵队长,也算是接替成雨的位置了。
村落里的匪徒本就遭到有些棘手的反抗,又被近千人的官兵围剿,直接被杀得人仰马翻,跪地求饶。
“你们头目在哪里?出来和本将对话1林龙怒喝一声。
一个面相凶恶的男子小心翼翼地站出来,跪倒在地上和林龙求饶。“难道你不知道这里是我西凉军的管辖范围吗?岂敢行匪徒之事?”
头目浑浑噩噩地说道:“小的知道,只是带着这帮兄弟初来乍到,想寻些钱财生存,这才动了歪念。还望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念及我等是初犯,饶我们一次吧1
林龙冷哼一声:“饶你们一次?那谁来饶那些死去的百姓一次?丁健,将此人就地斩杀,祭奠逝去的生灵1
丁健答应一声,走上前手起刀落,一颗头颅落地。
看着更加害怕的匪徒,林龙说道:“至于你们,念及你们是随从,饶尔等性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罚你们到汉中去做劳工。”
能逃过一死,这些匪徒自然谢恩,当下在几十名亲兵的押解下前往汉中。
处理完匪徒,林龙让亲兵清理现常这时候村民纷纷从民居中走出来,跪地感激林龙等人的恩情。
林龙示意百姓们起身,微笑着问道:“刚才注意到似乎有人在和匪徒对抗,不知是何人所为?”
话音刚落,十几个猎户打扮的男子走出来,表示他们都是山上靠打猎为生的猎户,得知匪徒准备洗劫村落的时候特意下山告知,不料来晚一步,便在村里和匪徒们打起了巷战。
林龙看中猎户们的身手和作战能力,便询问他们有没有参军的意愿。有几个猎户年轻力壮,也愿意前往投军,还有几个猎户打了半辈子的猎物,没有一同前往,林龙也就不再强求。
村民们执意款待林龙一行人,以报答庇护之恩,林龙也就没有推脱。第二天林龙一行人告别村民们,继续朝着长安行进。
“等回来的时候应该让四弟派兵马疏通从汉中到长安的道路,这一带山峰众多,很容易产生匪患。”林龙看了一眼两边的山峰,说道。
“你这是打算彻底清除凉地以及陇西,汉中一带的匪患埃”马超笑道。
“说白了还是因为这天下战乱,百姓们难以生存,税率又高,所以才堕落成匪贼。如果是太平盛世,百姓安居乐业,又有谁会愿意落草为寇?但是既然他们将屠刀伸向无辜百姓,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林龙说道。
马超点点头,带兵打仗他擅长,但论爱民之道,就是几个他绑在一块也及不上林龙。这一点,就连马腾都有所不及。可正是因为百姓更爱戴林龙,马腾才对林龙产生了戒备心理。
一路相安无事,抵达长安后,林龙和马超径直去见马腾。看到这个私自离开自己的儿子,马腾的怒火再次上涌,但顾及林龙在这里也不便发作,询问林龙凉地的事情。
张辽带兵讨伐韩遂,收复失地的情报时刻都会传到林龙手中,因此也没什么问题,当下如实地禀报给马腾。
马腾点点头,叹息道:“我到现在都是想不通,我这个结义兄弟为何就忍心背弃我。要知道我们当初几位结义兄弟,如今只剩下我们二人。何况我待他也不薄啊1
林龙其实也明白韩遂背叛的原因,只是不能直接说出来便说道:“背信弃义之人,义父也不必为其伤感。等彻底收复凉地,我派人将其带给义父,如何处置全凭义父发落便是。”
马腾点点头,将目光投向低头不语的马超,冷哼一声说道:“马孟起,你就没有想对我说的话吗?”
马超张了张嘴,尽管不服气但为了得到原谅也只能和马腾道歉。马腾之所以这样生气,就是因为马超在众多将士面前不给他面子,父子哪有隔夜仇,本来马腾等着马超给他一个台阶下,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可马超不仅没有,还一声不吭地带着人离开了,这让马腾颜面何存。
林龙趁机说道:“义父,孟起也是为你的大势着想,出发点是好的,只是方式欠妥。先前我已经好好地说了他一顿,他也承诺日后不会再犯,义父你就看在这些年孟起一直兢兢业业,建立功勋的份上,原谅他这一次吧。”
马超的道歉和林龙的劝说,一点一点地磨灭马腾心中的怒火,当下也不再生气。三人坐在一起,聊起家常来。得知貂蝉为林龙生下子嗣,步入中年的马腾更是欣喜,还让林龙等时机成熟了将孩子带到长安,给他看看。
同时马腾又说道:“还是傲天懂事,看看我这几个不争气的儿子,别说子嗣,就连妻子都没有。唯一成婚的只有云禄,那她终究是个女儿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生下孩子也是赵姓,非我马家子孙。”
马超苦笑一声,其实他心里也羡慕林龙,只是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女子。喜欢他的一堆,可他钟意的却一个没有,这让心高气傲的马超颇为无奈。
“义父,这件事不必强求,孟起还年轻,总会遇到相爱的女子。”林龙笑了笑说道。
“唉。你也要努努力傲天,争取生出来一个儿子才行。女儿虽贴心,但儿子才能继承你的衣钵。你现在的官职已经可以世袭传承,等将来再立新功,对你的子嗣来说也是一个保障埃”马腾苦口婆心地劝说。
“呵呵,男孩女孩对我来说都一样,都是夫妻两个人的骨肉。”林龙笑着说道,心里又想念起刚刚出生的女儿。初为人父,林龙终于知道为人父母是什么样的心情了,更能明白前世那些人口中的女儿奴究竟是什么意思。
“对了,曹孟德现在也在京城,他率部攻破了寿春,剿灭了袁术残部,正请求陛下封他为寿春太守呢。”马腾有些不屑地说道。
“嗯,现在我们还不适合与曹操撕破脸,尽量满足他的需求吧。袁绍现在雄据河北与徐州,现在又得到了袁术的支持,他们两兄弟联手,实力已经直逼我们。曹操这个兖州牧也可以替我们做抵御袁绍的门户,如果可以的话,义父可以上奏陛下,封曹操为淮南侯,既可以进一步激发袁绍和曹操的矛盾,又可以交好曹操,让他心甘情愿地为我们抵御袁绍。”林龙分析道。
“你说的有道理。袁绍现在的领地与我相当,兵马或许更在我之上,确实是个劲敌。让曹操替我们试试水也好。我这就上奏陛下,请求封曹操为淮南侯,寿春太守。”马腾点头道。
出了马腾的府邸,林龙准备到曹操暂住的驿馆拜访一下这位最近意气风发,所向披靡的名人。
听说林龙来拜访,曹操先是吃了一惊,随后就亲自迎接林龙。“不知贤弟来访,是为兄疏忽了。贤弟何时来的长安?”
林龙笑着回礼,说道:“孟德兄客气了,我也是今天刚到。刚才听我家主公说孟德兄进京听封,特意来拜访一下故友。你我也有一段时间未见了吧?”
二人相对坐下,曹操一边替林龙倒茶一边寒暄:“是啊,自从上次京城一别,也有一年多未见了。贤弟还是一如既往的年轻,立的功劳也是令人敬佩。贤弟横扫西川的威名,为兄在兖州也是如雷贯耳埃”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哪里比得上孟德兄剿灭逆贼袁术,占据寿春城这等大功啊1林龙笑着说道。
“哎,侥幸而已。区区袁术,也敢僭越称帝,实在自取灭亡。先有袭我兖州之辱,又有行大逆不道之罪,我曹孟德乃是大汉忠臣,当然要替天行道。”曹操义愤填膺地说道。
“话说回来,先前为兄遭遇袁绍袁术二人夹击,多亏贤弟从中帮忙,为兄在此谢过贤弟了。”曹操又说道。
“你我之间,还需要说那些客气话吗?”林龙笑着说道。
二人左一句右一句地聊着天,转眼间已经到了傍晚,门外突然有人呼唤曹操出去吃晚饭。
曹操双眼一亮,唤道:“恶来,仲康,快来拜见一下林龙将军。”
一名九尺大汉轻轻推开房门,林龙将目光投过去,只见其面相丑陋,颇有凶恶之气,想必就是被称为“古之恶来”的典韦了。
典韦身旁还有一位稍稍矮上几分的汉子,相比典韦,汉子就显得比较憨厚了,体型也有些偏胖,但也难以掩盖铠甲下充满爆发力的躯体。这个汉子想必就是被称之为虎痴,潼关下裸衣战马超的许褚了。
“傲天贤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我的心腹爱将,这位叫典韦,有逐虎过涧之勇;这位叫许褚,有倒拖蛮牛之力,都是当世无双的悍将。也幸得有他们辅佐,为兄才有如今基业。恶来,仲康,这位就是威震天下的林龙将军。”曹操略带几分骄傲地说道。
“某等久闻将军大名,有礼了。”二人齐声抱拳,声若洪钟,震得林龙耳膜隐隐作痛。
林龙还礼,打量了一下二人,典韦面色平常,似乎对自己没什么感触;许褚就显得有几分好奇,想来平时也听过自己的名号和功绩。
林龙的猜想没错,许褚也好奇林龙如此年轻,就立下如此威名。而且听闻林龙武艺超群,可看上去更像是文弱儒生,虽然外表看上去坚毅刚猛,但在许褚印象里武艺强的基本都是粗犷大汉,像林龙这样相貌英俊的更像是谈笑风生的文弱书生。
许褚是直肠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便问道:“久闻将军武艺超群,某也是仰慕已久,今日终于相见,不知将军愿不愿意和某切磋一番?”
曹操脸色一黑,连忙呵斥许褚,但林龙却笑着挥手制止,说道:“孟德兄不必责怪许将军,我很欣赏许将军的性格。许将军性情豪迈,更像是凉地人,不知将军是哪里人士?以前可曾去过凉地?”
许褚如实回答:“某是谯县人,和曹将军是同乡,未曾去过凉地。”
“都说凉地出豪杰,我看谯县也是一样。孟德兄如此,许将军也是一样。”林龙爽朗地笑道。
许褚憨厚地摸了摸后脑勺,林龙给他的第一印象很好,他有些想不通曹操平时为什么如此忌惮林龙。
怕许褚言多有失,曹操连忙接过话茬,吩咐道:“恶来,你和仲康自己去吃晚饭吧,吩咐伙计将酒肉送到我客房便好。傲天贤弟,不如就在为兄这客房里应付晚饭可好?”
“那就有劳孟德兄款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