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恩熙顿觉口中的饭菜比蜡油还苦,他们结婚的事对外隐瞒,可被司薄年公然当“情/妇”,个中滋味难以名状。
女人又说,“既然喜欢,司少可以收了呀司少不想结婚吗”
司薄年摸摸她的手,像极了摸一只宠物,“家养的哪有野生的有趣儿留在身边久了,我腻,她还蹬鼻子上脸,麻烦。”
那时陆恩熙像是被pua的小女仆,傻呵呵的赔笑,他喂饭,她张嘴,把乖巧二字演绎的淋漓尽致。
现在,她不会了!
哗!
陆恩熙抄起桌上的水杯,满杯的温水兜头从司薄年发顶淋下去。
所有人都惊呆了。
陆恩熙泼总裁
扫把星把总裁给收拾了
姓陆的女人要死啊!
一身的司薄年慢半拍抬头,脸上也水汪汪的,水流到他眼睛和鼻翼,好不狼狈。
陆恩熙还握着水杯的手微微一顿,她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把心里想的事情做了出来,心虚之下她抢白道,“不是说留着我是为了提醒自己我让司少印象深刻点,省得哪天被我的美色迷住不可自拔,麻烦司少记住现在的感受,好好体会。”
司冠林气的抓起遥控器要砸,“陆恩熙,你发哪门子的疯”
陆恩熙抓住遥控器,往事如涨潮在脑海回放,司薄年父母的威逼,老爷子的冷言恶语,狗眼看人低的佣人……
“给司家当了三年媳妇,我承认受了你们的恩惠,但我尽心尽力伺候公婆,没对不起司家,陆家如今没落了,配不上司少,我走就是,你问问你的好孙子,为什么偏偏找我当律师,我怀疑他对我余情未了,可他不承认,要不你替我问问”
“你给我闭嘴!”司冠林自然不会当着外人的面质问孙子,错的只能是陆恩熙,“陆家从司家拿了多少好处,你命放这里都填不上,凭你也配说尽心尽力”
陆恩熙苦笑,“好,好得很,老爷子这话憋几年终于说出来,痛快了吧”
这一刻陆恩熙很想说,陆家拿走的东西,我一分不少的全都还回来。
可她没那个实力也没底气,司冠林话糙理不糙,父亲和大哥连带着从司家顺走的福利,就算她把自己剔骨割肉赔完也不够。
“我们离婚那天说的很清楚,从此以后再无瓜葛,是你的好孙子上赶着找我办事儿,您以为我愿意登上您的高门大院”
陆恩熙化被动为主动,“洛城第一豪门的司家,我本以为格局大胸襟宽广,没想到也斤斤计较,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我不怕丢人,怕你们尴尬。”
司薄年慢条斯理抽纸巾擦了擦脸,起身,“道歉。”
陆恩熙脑袋僵硬的转了半圈,“什么”
司薄年语气不改,和吩咐女佣办事一模一样,“向爷爷道歉。”
“呵呵!”陆恩熙气笑,“你也算个男人哈”
司薄年力气大,单手摁住陆恩熙的手腕就迫使她松开了遥控器,同样的话,他第三次说,“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道歉。”
陆恩熙碰到放下水杯,杯底磕在玻璃茶几上,“我和你不再是夫妻了司大少爷,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咱们是合作关系,但不包括人身攻击。”
司薄年道,“司家没有人敢这么跟长辈说话,你必须为自己的失态道歉,别让我教你怎么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