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见司薄年还是两年前,她在从巴黎飞纽约参加子公司的活动,听说k集团总部的人去分公司视察工作,领头的是司薄年,她推掉重要会议赶过去。
可她没有邀请函无法进入大厅,司薄年电话没人接,在外面等了两个小时,最后只是在人群中张望了一眼他的身影。
那天司薄年一身黑色哑光西装,一米九的海拔放在金发碧眼的欧美人中,也十分耀眼。
她记得司薄年的规矩,不在公开场合透露身边,不参加公众活动,更不接受媒体的采访,外界只知道他的名字,极少有人能和他的容貌对上号。
那时她已经得知司薄年离婚,某个埋在心里的小小种子,一发不可收的蓬勃发展。
晚上,她通过父亲终于和司薄年取得联系。
电话里她这么说,“司少,听说你来纽约了,我也在呢,一起吃饭吗”
司薄年回的简洁,“晚上的航班,不方便。”
她很失落,但不敢表现出来,尽量自然道,“几点的飞机,我去机场送你。”
司薄年道,“不用麻烦,回国我请你。”
抱着这个缥缈的许诺,她每天都在期待回国,和交往的男人分手,清理了身边所有的男女关系,一心一意惦念大洋彼岸的某人。
终于,她荣归故里,在行业内也算小有成效。
她自信,戴羽彤三个字肯定传到了司薄年耳朵里,于是等待他主动联系她,一等二等,转眼一年过去,司薄年根本没反应。
在她快绷不住准备再次倒贴时,父亲给她带来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司冠林有意跟戴家联姻!
她像在逆流时苦苦挣扎的游泳新手,抱住一个充满气的救生圈,一时所有的不安心惊都抛在脑后。
戴家并不差,可跟司家的距离太大,尤其司薄年这个人,她只能远观,没敢想过跟他有未来。
如今命运的橄榄枝盘在她手指上,她必须抓住。
收敛雀跃的心思,戴羽彤对来者落落大方一笑,“司少,终于又见面了。”
司薄年端着素常的淡然,看不出悲喜的脸若冰山雪莲,“等了很久”
戴羽彤了解过,司冠林不喜欢幼稚懵懂的女孩子,想找个懂事识大体内外兼修的孙媳妇,于是仪态万方的笑道,“餐厅环境太美了,光顾着欣赏风景,还真没在意时间。”
司薄年坐在对面,长腿交叠,随意的动作在他身上,无端生出自信,还有三分狷狂,“喜欢这种调调”
戴羽彤一手端起茶水,青瓷茶杯,皓白的手腕,玫瑰金的卡地亚细镯子,透亮的裸粉色美甲,所有细节搭配的恰到好处,加之一袭天丝面料的连衣裙,坐在雕梁画栋中,将洛城女人的婉约柔美全演绎出来。
“在国外待久了,满眼都是洋玩意儿,好看是好看,就是禁不住细瞧,不像咱们传统建筑,骨子里觉得亲,就说这水池里的红鱼,换个地方就没这个味道。”
司薄年选的场合,认可他的品味就是认可他这个人。
夸的都在点儿上。
司薄年悠悠看水池里的红鱼,“这些鱼不光用来看。”
“嗯还有别的用处吗总不能做食材吧”
司薄年道,“知道红鱼有毒吗看清楚就在尾巴尖儿上,只要被它刺一下,十秒内心脏就会痉挛,不及时救治只能等死。”
戴羽彤粉面露出一抹诧异,司薄年在吓唬她还是开玩笑
“这么漂亮的鱼有保护自己的武器也是正常的,不然还不得任凭别人炖了吃看来我以后得小心点,不能情不自禁去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