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把自己里里外外刷干净,洗掉他留下的痕迹。
可……脸上,肩膀,锁骨,胸口,甚至小腿。
每一个目光所及的部位都青紫交错。
他到底多恨她
二十多分钟后,陆恩熙耷拉着脸出来,套上宽松的针织衫和长裤,头发还在滴水,人又瘦又憔悴,唯独双眼喷火,格外有神。
司薄年坐在客厅看电脑,开电话会议。
看到她出来,简单说了几句英文结束工作,合上电脑,“体力还不错,能坚持到现在。”
陆恩熙咬牙,“滚出去。”
司薄年坦然地走去餐厅,端出来热好的饭菜,“吃饭。”
陆恩熙握着拳头,一字一句重复,“出去!”
司薄年盛烫,品一口,“睡都睡了,不想被白睡就过来。”
陆恩熙望着天花板,如果手里有一把刀,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捅出去,一步一步,她走的震天动地,“我知道你背后的力量很强,就算我起诉你,也打不倒你,但是我相信正义不会迟到,你等着,咱们没完!”
她怒气冲冲的宣言,在司薄年听来并无威胁性,“k的案子,归你。”
陆恩熙笑,“区区一个小破案子,就要打发我,抹掉你做的事”
司薄年平静问,“你还想要什么”
这一句,把陆恩熙给问住。
如果她提出条件,便坐实了利益交换的名称,司薄年无罪。
如果不提条件,她被睡一场,只能自认倒霉,奈何不了他的。
两个声音搏杀,她心里乱成麻。
司薄年把汤放她面前,摆好汤匙,“你昨晚给我打电话要做的不就是这个你想要k的案子,我给你,还不知足”
是,她是那么想的。
可她没想过,司薄年竟然折磨她快一天,反反复复,颠来倒去。
“你是人吗”
司薄年挑眉,“佩服我的体能”
呸!
陆恩熙攥着筷子,很想戳瞎他的狗眼,“是,禽兽才有。”
司薄年垂眸看餐桌对面的女人,“对已经发生的事,尽量别抱怨,应该想想从中能获得什么,经验教训或者现成的利益,被愤怒冲昏头脑,只会错失更多。”
他夹菜,品尝,对自己的厨艺认可度很高,“比如今天,你若是事后服个软,跟我说几句好话,说不定我一时心软会帮你一把,你想要的无非就是扶正陆氏,帮你父母回国,对我来说这有何难”
陆恩熙屈辱的想掉泪,“呵呵!我服软,你就帮我吗司少说话冠冕堂皇,为自己的兽性找托词,你根本不想帮陆氏,何必消遣我”
司薄年道,“不一定。”
陆恩熙偏头看一边,眼泪飞出去一颗,“好一句不一定,活的死的都在你手心里攥着,全看你心情。”
司薄年道,“既然知道看我心情,就别惹我。”
陆恩熙快把筷子折断,盘中餐什么滋味全品不出,“案子我不接了,司少身材样貌不差,我当找个免费的苦劳力,过程不太美好,下次不会找你了。”
司薄年脸一点点发绿,“你再说一遍”
陆恩熙咬碎一口菜,吞咽,“司少是不是自我感觉良好但我体验感真的很一般,过程冗长平淡无奇,除了战线拉得长,也没什么好说的。”
司薄年怒着怒着,笑了,“不爽你叫那么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