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面色不善的离开。
好在这个路段人不多,没引起围观,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不然司薄年这张脸,岂不是要被广而告之
回到车上,司薄年一身戾气,启动车,倒回来,底盘又被撞一次。
声音很大,好像司薄年本人在捶打大姐。
陆恩熙道,“她赔不起,就算保险公司和警察来了,又能怎么办你就当今天是雷锋,日行一善。”
司薄年并不在意这点维修费,“陆律师的专业知识只会纸上谈兵,关键时刻用不上。”
陆恩熙道,“其实你也不想追责,不然你不会让我跟她废话这么久。”
“我没你那么伪善,该追究的我不会手软,赔不起就去监狱反省改造。”
他带着气,情绪不好。
陆恩熙有点被气笑,“要不,我们回去追她还来得及。”
司薄年给她个眼神。
陆恩熙低头,看到司薄年手背上有血迹,讶异,“你手流血了。”
司薄年没留意,这会儿才发现手背有些疼,应该是刚才一时着急替她挡脑袋磕的,他手背尚且磕这么重,若是陆恩熙的脑袋撞上去,不开花也得脑震荡。
就这,她还有心情替那位不知好歹的大姐开脱,真行!
“我看有必要追上去,赔不起修车费,至少给我医疗费。”
不知为何,陆恩熙被戳到笑点,特别想笑,“行了你,又不是伤筋动骨的大问题,回家处理处理。”
说到回家这个词,陆恩熙又郁闷了。
这不是等于给司薄年一个登堂入室的理由吗
司薄年将车停在八号楼下,按电梯,上门,入户。
步调相当自然。
看到客厅堆放的包装箱,他再次将脸加黑几个度,“陆恩熙,你住的是房子,不是猪窝。”
陆恩熙也觉得挺影响美观,破坏房子的艺术气息,“拆不动,太大了,周末我找学长来帮忙。”
司薄年气结,“我……”
算了,她眼里看不到他。
陆恩熙七拼八凑,找到酒精和棉签,还有几个创可贴,放在桌上无比寒酸,“家里只有这些,要不……去医院”
司薄年手横在桌上,骨节分明,每个指头都在证明自己多么养尊处优,“你不会”
伤口不大,但看上去鲜血淋淋挺瘆人,半个手掌都是红的。
比车子的损失更大。
陆恩熙旋开酒精,蘸湿棉签,“你忍着点,消毒会疼。”
棉签轻轻碰到伤口,司薄年手指本能的颤了颤。
陆恩熙忙停下,“弄疼你了我再轻点。”
她低头,嘴巴靠近他的手背,放轻动作的同时,缓缓吐气,清淡微凉的呼气,飘在男人的手背上,清风徐徐,撩着三江春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