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薄年半眯深眸,蓄着威胁和询问,“谁说了什么”
不愧是司薄年,看事情总是入木三分,“我自己反思过,以我目前的能力,担当不起司少的重任,一开始接下官司是被一千万打动了,但查证过程,我慢慢看清里面的水多深,坦白说,有些吃力。”
还有一个原因,严宽那些不怎么好听的话,戳到了陆恩熙的痛处。
她确实缺少实战经验,身边的人为她好,推出一系列一本万利的案子,可她真能扛得起责任吗
司薄年站在廊灯下,挡住了一半光明,把陆恩熙罩在阴影中,“你还想在别人背后躲多久”
陆恩熙不明就里,“什么”
司薄年冷笑,“我记得,你出国那年刚拿到硕士学位,仅有的社会经验就是跟着一群不三不四的人花天酒地,出国后无缝衔接继续深造,三年拿到博士学位,期间还是跟着导师打下手吧毕业回国,倒也没作难,进了你同学的律所,免试录用的一个从未单独接过案子的新人,靠关系接活儿,每一步都有人在背后助推,所以陆恩熙,你还要躲在别人身后多久”
跟严宽争辩时,陆恩熙舌灿莲花有一万句等着,现在却短暂失语,找不到一句话可以反驳,“我……”不是你说的那样一无是处。
可想想,他说的好像亲眼所见般,字字诛心。
司薄年一手悬在腿边,一手撑住陆恩熙头顶上方的门,“欠的,总要还。够不够资格混律政圈,有没有能力独立行走,离开现在的舒适圈一试便知。”
话赶话,陆恩熙有点来气,“那么司少的律师天团欺生该怎么做呢我一个外来户,不光要跟原告周旋,还要跟你的智囊团玩儿三十六计”
司薄年道,“这点小事都处理不清楚,你也配当律师想服人,看你能耐。”
陆恩熙不怕杜俊杰,怕的是司薄年护犊子,听他的语气,好像作为辩护人的她,享有优先权,“你的意思是,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仰头的角度,恰好露出领口,风光隐约,遐思无限,粉唇倾斜的坏笑,狡猾如小狐狸,每一个细小波动都往司薄年意念里传达引爆信号。
事实上,司薄年确实那么做了,他倾身压下,唇在她耳边吐出一句,“穿成这样见其他人,不可以。”
陆恩熙只顾着跟他争吵,忘了衣服,她亡羊补牢的环住手臂,然后突然觉得耳垂下面一阵酥麻,男人的嘴唇在那里停顿片刻,灼热的气流与刺激的触感夹击,她急忙瑟缩脖子。
“你干什么”
司薄年慢悠悠站直,很想再狠狠欺负欺负她,只是司琼华还在下面等着,今天不合适,“进去吧,不然我把你带你。”
嘭地关上门,陆恩熙低头看到糟糕的衣服,后悔的想自戳双眼。
次日,陆恩熙迅速收拾东西赶去律所,今天事情很多,上午律所开会,下午去k继续开会。
“陆律师,昨晚上很幸福呀。”
出电梯口往办公室走,张宇恒的秘书谢紫灵用文件夹挡住下半张脸,笑眯眯打趣。
她昨晚看文件到后半夜,觉都没睡够,哪儿来的幸福,“怎么”
谢紫灵抿着嘴巴,往她耳朵那里指指,“可别说是蚊子咬的哦,大家都是成年人,吻痕和蚊叮还是分得清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