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和司薄年怎么会这么熟?
司薄年竟然为了帮她,做到这个程度?
司薄年悠然的坐着,气定神闲,韩睿的死活全交给陆恩熙。
韩睿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知道该向谁谢罪,“司少……我、我虽然不能跟您比,但我手里多少还有一些家底,您要是不嫌弃,我把公司的股份给你一半儿……不,百分之六十……七十!”
司薄年双手交织,垂眸看着指甲,“韩总的企业,司某怎么能要?”
貌似温润的语气,杀伤力却比任何威胁都要奏效。
韩睿膝盖软得坐不住。
完了,不为钱,那、那就是为命。
“司少,我一条贱命不值钱,不值当您动手啊……陆小姐,您千金贵体,可别弄脏你的手,您放我走,我自己解决这条贱命。”
陆恩熙看着他谄媚的老脸,恶心的感觉更浓烈,一个人怎么能做到,将阴险奸恶与贪生怕死都表现的这般极致?
狗永远是狗,人却不一定永远是人。
她再次见识到了。
陆恩熙隔着口罩,冷漠的笑容看不分明,“韩总当年凭借我爸的投资建立今天的企业,我只是想让你帮我一点小忙,你竟然要对我下手,你说,这么大的仇,我该怎么算?”
司薄年靠着椅背,但笑不语。
陆恩熙学的倒是挺快,有模有样的。
他还记得上次审问王景春时,她只是躲在他身后,畏惧瑟缩,如今却能拿出不算锋利的爪子,主动捕猎。
进步很快。
韩睿冷汗湿了后背,也湿了脸,粗厚的手指在身后用力挣扎,麻绳磨损手腕,竟也感觉不到疼,“你……你想怎么样?”
陆恩熙看了眼侍立在一旁的男人,“有刀吗?”
男人双手将匕首奉上。
陆恩熙拎在手里掂量掂量,“看上去挺锋利的,从哪儿下手好呢?”
韩睿一下子彻底软了,裤子哗啦啦湿了半截,“陆、陆小姐,我知道错了,我发誓再也不敢了,我发誓!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全给你,你不是要钱吗?我的钱你全都拿走!你拿着钱,还债也好,远走高飞也好,随便你……”
陆恩熙狠狠皱起眉头,“钱?这是钱能解决的?”
匕首锋利的雪刃贴到他脸上,留下一道残影。
韩睿脸上一凉,心脏停了片刻,“你……你……”
他还没你完,陆恩熙将匕首往下一滑,割破了他脸上的皮肤。
第一次拿刀伤人,陆恩熙心里很憷,这个动作是她酝酿很久才做出来的,伤口并不深,但很有威胁效果。
韩睿当即大喊饶命,将所有能保命的恳求都说了一遍。
陆恩熙收回刀子,让鲜血滴在地上,“韩总既然这么大方,那就先写个声明,你名下所有资产,全部捐出去,至于你,跪下磕一百个响头,永远滚出洛城,别再让我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