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恩熙冷笑,“既然知道是他,为什么故意刁难我?我要是真把他请过去,难看的不止是我,还有你和你姑姑。”
从她嘴里确认那个人就是司薄年,唐贺还是很恼火,“为了不泄密,你瞎话说的也挺顺口,社恐都给他编出来了,我真想知道司薄年那个面瘫听到这句话会不会有点反应。”
陆恩熙一看时间,还有五分钟,她耽误不得了,“想跟他打架你大可以原封不动的过去找茬,要不要我带你?”
唐贺一把拽住陆恩熙的手腕,他力气很大,怕陆恩熙一挣扎便走掉,“为什么还和他纠缠不清?你不知道这个案子是跟k打吗?你私自去见被告,这是职场大忌!你的从业证书是怎么来的?偷的?”
唐贺硬把陆恩熙塞进这个案子,想方设法让她担任辩护律师,就是要把她和司薄年放在对立面。
即便因公对接,也是双方律师之间的交流,而不是和被告直接对话。
可她呢,竟然忘了职业操守,依然和司薄年私自见面。
就那么不长记性?就那么离不开曾经踢开她的渣前夫?!
唐贺真是又气又急又恼火!
陆恩熙在他再三逼问下,反而冷静不少,她低头望着唐贺喷薄火苗的眼睛,“你知道了?怎么知道的?调查过我?”
唐贺吞了下口水,别开头面无表情道,“反正是知道了,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
“既然这样,我也没必要跟你兜圈子,没错,他不止是明远背后的老板,还是我前夫,因公,我们确实不适合在庭审之前见面,但因私,我们有很多不得不见面的理由。但我的私事,应该不用对副主任意义坦白。”
唐贺用力拉紧她准备挣开的手腕,急切道,“你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你想要的,我也可以给。”
“她想要的,你给不了,更没资格给。”
一道冷冽的声音从悠长的林荫道尽头传来。
中古路灯投射的暖白光芒照亮了低矮的蕨类植物,茂盛的紫藤从木架上垂落下来,沉甸甸的紫色浓缩于团簇花蕾,瀑布一般。
而这些美景都因为司薄年森冷的表情而黯然失色。
陆恩熙拧紧眉头,再次用力挣扎手腕,奈何唐贺抓的很紧,她根本无法摆脱。
唐贺仰头望着逆光走来的男人,下颌挑高,似笑非笑道,“司少竟然自己找来了,有失远迎啊!”
司薄年眼神落在陆恩熙的手腕处,热度滚烫,“放开她。”
陆恩熙担心司薄年再给唐贺一脚,他下半辈子得靠轮椅为生,便抢白道,“司少,我们谈完了,时间刚刚好,我去开车。”
她用尽全力扭转手腕,皮肤擦破,火辣辣的疼。
唐贺伸手一捞,扑了个空,只留下手心一抹残留的热度。
司薄年单手箍住陆恩熙的肩膀,将她及时拉在臂弯之间,阻止她逃离现场,低头,他下颌抵到她发顶,“不着急,我有的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