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谁说的?k与帝华向来是竞争关系,虽然薄年和戴羽彤有过亲密的私人往来,但k一向公私分明,商业上从不玩儿猫腻。”
陆恩熙端起咖啡,浅尝一口,眼神从杯子边缘飘出去,“我随口一句,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我想也是啊,你和司少都是司家的人,总不至于联手外人欺负自己人。”
司鸣暗暗思忖,难道陆恩熙知道什么?不然她说话何以阴阳怪气?
“就算你什么也不说,我也会信任你,可堵不住外面的悠悠之口啊,流言蜚语最可怕了,尤其是被人以讹传讹,简直没办法听,你说万一传到老爷子那里,他会怎么想?”
陆恩熙放下咖啡,笃定的目光对上他的视线,淡淡火药味在空气中蔓延,“毕竟有人看到你和戴总私下里吃饭喝酒谈天说地,据说,戴家祥很欣赏你,本来想把女儿给你当老婆的,虽然这话我一句也不信,可耐不住悠悠之口,解释起来,不省心啊。”
回忆视频里的画面,陆恩熙简直怀疑自己根本不认识司鸣,他居然买通保安队长,将司薄年的一举一动掌握在手心,试图借用戴家祥的手反制司薄年。
他的目的是什么?
让司薄年因商业错误失去老爷子的信任?
这个想法很容易理解,他在k久居副总的位置,早就觊觎这把总裁交椅多年,恨不得一口气除掉司薄年。
司薄年也不是省油的灯,视频拍的那么清楚,加起来得有100g,随便拿一段给老爷子看,都够气死他。
陆恩熙心里阵阵发凉,豪门明争暗斗,实在可怕,亲情薄如纸,人人盯着权势。
司鸣维持完好的笑容,有了一丝裂痕,紧握杯子的手爆出青筋,出卖了他的真实情绪,“没有的事,全都是一派胡言。”
陆恩熙道,“我信你,可也得别人信才行啊。”
司鸣拧着眉,他一下觉得陆恩熙很陌生,这不是以前在司家低眉顺眼乖巧的小丫头了,“你什么意思?”
陆恩熙语气是安抚的,但内容一点也不软糯,“作为曾经的一家人,又是k多次合作的律师,我可以给司副总一个提议,打破流言最好的办法就是主动出击!戴家祥手里那个烫手山芋是k送出去的,如今,他应该会乐意送回来的,不如你和他谈谈?”
司鸣快要将手指关节拗断,他怎么也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更没想到,司薄年居然借陆恩熙的嘴跟他下达通知。
……
齐凯看他脸色极差,小心问道,“副总,你没事吧?”
司鸣一把捞起桌上的烟灰缸,嘭地摔在大理石地板上,水晶烟灰缸愣是被他摔裂了一个角,“他是存心让我难做!”
齐凯弯腰捡起烟灰缸和碎片,清扫了残渣,这才走过去,“难道……总裁知道了?”
司鸣摁着暴跳的太阳穴,他一路都在隐忍,不露出情绪,终于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才把愤怒发泄出来,即便如此,他还是忘不了陆恩熙那张俏丽无辜的脸。
她说什么?
“二哥,不是我为难你,我也是被迫无奈,这些年我的处境你很清楚,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我一个女人能怎么办?”
司薄年要挟她来跟自己宣战?
这么说,陆恩熙应该很讨厌司薄年。
如此,甚好!
司鸣拉扯领带,单手解开衬衣最上面一粒扣子,“他知道了又能如何?我也是司家一份子,他不能把我怎么样!”
“那您的意思是?”
司鸣坐下来,冷静片刻,“约戴家祥,吞下去的肥肉,当然得吐出来。”
走到这一步,他不得不撕破脸。
戴家祥不争气,没有利用价值,只能丢卒保车。
齐凯迟疑,“这样和戴家结下梁子,以后要是遇到困难,他们还会帮忙吗?”
司鸣冷哼,“帝华这次能不能熬过去还两说,就算熬过去也元气大伤,指望他帮我?”
更何况,他给戴家祥提供的消息是个骗局,想必戴家祥心里已经恨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