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恩熙冷笑,“司鸣也许有别的心思。”
他那张脸不就写着‘狼子野心’四个大字么?
没有证据之前,司薄年不做无谓的猜测,而是继续说,“洛城目前还没有大规模的私人康复中心,k准备开发第一家与市政合作的高端医疗康复综合体,和常规私立医院不同,我们也有社保报销中心,普通人可以享受顶级的医疗器材与医护服务,一旦从成功,将与平城的疗养院形成完美的医护产业链。”
双腿残疾之后,司薄年才有了创办康复中心的念头,此次市政提出的全民医疗升级计划,恰好与他的理念吻合,因为他才如此上心。
陆恩熙不想知道那么多伟大的商业构想,说白了还不是赚钱放在第一位?
什么利国利民,什么悬壶济世,都是披在财富外面的遮羞布,说出来冠冕堂皇,背地里财权交易龌龊肮脏。
“司少就不怕我透露商业机密?”她冷笑。
司薄年眉头轻挑,“你想对谁说?”
“……”陆恩熙哑然一瞬,“爱谁谁,给钱就行,商业间谍不就这么赚钱的吗?”
司薄年看她耳朵微微的红点,不由将笑容放大,“这种程度的秘密根本不值钱,看来你对商业犯罪还不够了解。”
质疑我专业能力?我是商业犯罪的律师好吗?
“那个,平城的疗养院建成了没有?”
他们好不容易从范总手里得到地皮,说起来,还有她的一份功劳,但她后面拒绝了司薄年赠送股份的好意。
司薄年道,“已经正式投入使用,你母亲回国的话,可以去那里静养,给她预留了席位。”
“你提我妈干什么?我妈在纽约好好的,用不着司少操心。”
司薄年道,“是你说她得了严重的精神顽疾,长期在疗养院休养。”
“然后呢?她的痛苦还不是……”陆恩熙手指不自觉的握紧,再握紧!
还不是……
还不是什么呢?肖凛的卑鄙行为,如今还要怪在k头上吗?
算了,罢了,再说也没有意义。
司薄年古井深潭的眸子,凝着陆恩熙欲言又止的眸子,“如果我说,平城疗养院创办的初衷,就是想给你母亲一个足够与国外媲美的疗养场所,你信吗?”
陆恩熙水艳艳的眸子放大些许,秀气的小脸儿迎着室内的白纸灯光,粉白皮肤一点点僵硬,最终面部的表情凝固,如寒霜刮过湖面,冷凝了半个冬天。
她忽然失语,不知如何回答。
怔忪时,又听到司薄年说,“k涉足数十个行业,但此前从未和医疗行业有过任何交涉,所以当初范广坤也在k与唐氏之间左右摇摆,唐氏毕竟有成熟的私立医院。那块地位置优越,环境优美,是建设疗养院的不二选择,我必须拿下,为此我暗算过唐贺,也趁机端了徐飞的老窝,将他送进监狱。”
被他一提,往事回到眼前,宛如发生在昨天。
徐飞在关键时刻接到电话突然离开,海啸意外之后,司薄年和唐贺都受伤,此后范广坤和和气气卖出了地皮。
看似自然发生,每一环其实都有人精心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