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希澈一一和他们打招呼。
林听予自觉地坐在了他的后面。
那名年轻女子坐在了她的旁边。
陆陆续续，又有不少人进来。
苏希澈叫林听予过来，并未告知具体内容。
不过，来设计院开会。不离十和建筑设计相关。
林听予安静坐着。
门口，传来熙攘的脚步声。同时响起的，还有一道恭敬的声音。
“柳教授，请。”
林听予一愣。继而心如擂鼓，呼吸一沉。
她定定地看向会议室门口。
满头鹤发的清矍老人走了进来。身边陪同的是建筑设计院副院长周小平。
熟悉的面孔，六年未见，老了许多。
林听予下意识站了起来。
身边的年轻女子抬眸看她，皱了皱眉。
“柳教授……”
林听予好几年没有见到自己的恩师，这会儿眼眶已经泛红。
她张了张嘴，发出的声音很轻很轻。
会议室内的一众同行，目光皆都投向了她。
或疑惑。或不屑。或嗤之以鼻。
“林助理。”
苏希澈扭头，小声开口。
林听予似没有听到，依旧站着。
身边的年轻女子撇了撇嘴，伸手，扯了一下她的手腕。
林听予这才猛然惊觉，自己失态了。
她慌忙坐下，却发现自己连签字笔都快要握不住。
跟着周小平进来的柳溪元早已注意到她，亦是惊愕。好在，年纪大，经历的事多。沉稳走进。在贵宾席落座。
会议室大门关上。
室内鸦雀无声。
林听予看着柳溪元，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手中的签字笔，裹上了一层冷汗。
周小平说了什么，她几乎都没有听清。
年轻女子瞥了她一眼，眉梢轻扬，眼中有也些许的不屑。
林听予脑子乱糟糟的，起起伏伏的心怎么也静不下来。
柳溪元发言时，她绯红的唇上已布满密密麻麻的齿印。
好不容易捱到会议散场。
她来不及跟苏希澈说一声，就朝着柳溪元快步走去。
“大哥，你这助理怎么回事该不会……”
身边的年轻女子起身，走到苏希澈身边，压低了声音。
“瑾烟，别胡说。柳教授是林助理的老师。”
“老师”
苏瑾烟仍然疑惑。
“他们这是有多久没见了，瞧她那激动样……”
“先出去。”
苏希澈看了她一眼，严肃道。
苏瑾烟不悦得离开。
“柳教授，好久不见。您老身体可好……”
林听予走到柳溪元面前，颤着嗓音激动道。
“林听予，果真是你。”
柳溪元眯了眯眸，眼角的笑纹很深。
“你现在……”
“柳教授，我现在在‘西林’建筑事务所上班……”
“不错。”
柳溪元赞许得点了点头。偏头，对着陪在身边的周小平道。
“这位是我的学生。”
末了，又补充了一句。
“她非常优秀。”
“柳教授的弟子，自然是优秀的。”
周小平恭维道。
“周院长，我有两句话，想单独和她说。不知……”
“柳教授，你们聊。”
周小平会意。随后走了出去。
“林听予，你这是刚重新入行吗”
柳溪元见室内再无旁人，脸色微微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