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韶接过脸帕,转身向外走去,脑子里还在想问题。
主子到底更喜欢这位师父,还是更喜欢西淮太子呢?
见蓝韶向外走去,钱蓦然连忙迈脚跟上开溜,还顺带将房门轻轻合上。
祭夜余光瞥到他的动作,心中轻哼。
算他识相!
画羽琼还坐着趴在他怀里,担心这样睡不舒服,祭夜还是动手把她从自己身上扒下来,让她躺在了床上。
从抱着蓝韶到后来挣扎钱蓦然的桎梏,画羽琼身上的衣物已经有些许凌乱。
看了眼她敞开的衣领,祭夜目光一顿,眸子逐渐变得幽深。
忽地,画羽琼坐直了身子,双眼直直看向他。
祭夜微怔,轻咳了一声,尴尬地挪开了眼。
然,画羽琼好像当看不见他一样,只是自顾自地低头解开外衣的绳结,将褪下的外衣随手扔到了床的角落,紧接着就钻到被子里,眼睛一闭,好像睡着了。
祭夜心中了然。
原来只是梦行。
看着缩在被子里的那团,祭夜勾唇。余光瞥到窗边的软榻,他不屑轻哼,挥手灭了房内的烛火,褪去长靴就躺在了画羽琼身旁,隔着被子一把搂住她,这才满意地阖上眼。
见屋内烛火熄灭,守在屋外的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打算继续在屋外守夜。
一个怕主子做出什么非礼的事情,一个怕大魔头对大师的宝贝徒儿下手。
虽然二人内心担忧点不同,但守夜的念头却是一致。
翌日清晨,画羽琼伸手揉了揉发疼的脑袋,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入眼即一张妖孽十足的脸盯着她看。
画羽琼一怔,纳闷地闭上眼睛,再次睁开,还是那张令她日夜逃避不及的熟悉的面孔。
画羽琼惊愕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