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夜和钱蓦然在城主府打了照面的事情,画羽琼已经从蓝韶口中得知了。
更何况,祭夜是知道自己鬼祀身份的,因此也没有瞒着他的打算。
“给钱蓦然啊。怎么,你这么多不够吃?”
画羽琼扫了眼摆满了桌子的灵膳菜肴,凤眸略有深意的看向一旁的妖孽。
钱蓦然大惊失色,默默地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只求那位圣尊别记恨到他头上。
祭夜很想说不够,但他知道,以他目前跟画羽琼的表面关系,她可不会像以前那样因为畏惧而惯着他。
于是,对上她的眼神,他闷声闷气地回了句:“够了。”
他只是单纯不想小琼儿给自己带了吃食,还惦记着别人而已。
瞧着他无辜委屈的样子,画羽琼一阵莫名其妙,选择视而不见。
见画羽琼出了房门,钱蓦然刚从暗处现身,手中就多了个散发着肉香味的油纸包。
伸手想把这个烫手山芋还回去,就听见画羽琼开口。
“走之前我师父说,让你别总吃辟谷丹,偶尔也得吃些带油水的东西。”
这话成功让钱蓦然把试图递出的烤鸭又收了回去。
画羽琼余光瞥到他的动作,忍住笑意,不动声色。
她说的也没错,一直依赖辟谷丹,是个铁打的身子都会被慢慢拖的亏虚。
只不过,修炼者的身体耐抗一些,就算被拖垮也要上百上千年。
钱蓦然摸着热乎的烤鸭,心中泛酸。
他自小便没见过父亲,听说是战死了,母亲生下他后也撒手人寰。对于他们的模样,他只能在姐姐的描述中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