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也问道,“他们叫什么名字?”
陈仲谦看了看林喜悦,清了清嗓子,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林喜悦骄傲地道,“哥哥叫豆豆糖,妹妹叫丁丁猫。”
陈仲谦扶额,真的要这么叫吗?
林喜悦觉得这是自己少有的少女心了,小豆丁叫起来还是不好听,这样子多可爱啊。
不过陈仲谦觉得太羞耻了,开不了口,一直不肯叫。
但是他并不反对,“你是他们的母亲,拼了命把他们生下来,想叫什么就叫什么,你可以决定。”
林喜悦已经不惊讶了,自己的男人就是这么一个思想进步的人,女性当然可以给孩子取名,那是拼了命生下来的。
岳也显然也被这两个萌萌的名字给惊到了,但是他默念了两遍,还觉得挺好的。
“有意思,真有意思的名字,不过这个名字不是仲谦起的吧?”
陈仲谦不说话,只是端起茶喝了一口。
岳也撇撇嘴,“就说嘛,仲谦这种性子,让他给自己的孩子起这样的名字,还不如杀了他。”
林喜悦心想,不愧是好基友,还真是了解他啊。
两个娃玩儿了一会儿就困了,林喜悦抱回去哄睡觉,岳也继续和陈仲谦说话。
他也不是只会插科打诨,该说的正事还是少不了的。
岳也这一次带来一个消息,朝中有人针对闲云先生,原来他以前是大学士,还是帝师,因为和皇帝意见相左,所以被迫离开朝堂。
这一次回到京城有陈仲谦的原因,但同时他也是想继续进行自己未完的事业。
和陈国的战争闲云先生一直不支持,当初就是元国站不住脚,把人逼得太狠了,陈国才开始反击。
开战两年后两国便势均力敌,元国从上到下腐败太严重,整个国家都被蛀虫给蛀空了。
这种时候,不把心思放在提升国力上,反倒是增加赋税,把老百姓压得喘不过气,只为了争口气,把陈国打回去。
皇帝如此,自然是有人挑拨,闲云先生死谏停战,提出将六十年前夺下的陈国土地当作和谈条件,两国休战,结果被人安上个叛国罪名。
那些人罗织罪名倒是快,闲云先生就那么被安上各种罪名。
皇帝听不得否定他的话,早就不喜这个老师,借着机会,让闲云先生告老还乡,还得隐姓埋名,不能造成负面影响。
当年也是一样,闲云先生在天牢里被折腾得不成样子,回乡路上遇到岑半两,治好了他的伤,二人也成为了好友。
一晃二十年都过去了,这一次又仿佛当年之事重现。
陈仲谦心疼老师的同时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怪不得他会被派来这个地方。
老师离开朝堂二十余年,但是朝中之人并没有忘了他。
科考时他的试卷中体现了老师的一些想法,遣词造句都会有些相似的地方,定是被人看出来了。
他一直知道有人在“关照”他,却不知道是谁,现在也算是找到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