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垚乐了,“你和大人说的一样啊,大人也说吴强不能放了,要不然宋家会肆无忌惮。”
“明日我就去问吴强,让他把这事儿招了。”
陈仲谦道,“他不会说的,宋家让人给他送饭进去,肯定早就已经沟通好了,知道咱们没有证据,自然不会说。”
不说他就关不了多久,说了就要在大牢里待更久,怎么可能说。
刘青垚道,“那这法子就没用了啊。”
“有用,还是以吴强为突破口,不过是要让那个村里的人以为他已经招了,而他们隐瞒不报则是做伪证,是要被关起来的,这样一来,自然会有人到衙门来说实话。”
刘青垚眼睛都亮了,“还是大人聪明,明日属下便去办。”
次日刘青垚按着计划,悄悄把消息散布出去,不过两日功夫就有人上衙门来说当日见到有人去村里找刘启胜和赵天刚两个人,好像还有争吵声。
从那之后就没有见过他们两个人了,隔了一天又来了人,倒是没看见是谁,就是院子里的狗叫得厉害,有人出来看,就看到他们两家院子里有人影走动。
再来就是有人到村里来问过他们两个去了哪里,来了两次,除了这些人之外就没有别人来找过了。
有好几人都来衙门说了,大差不差,和陈仲谦推断的也差不多。
说了之后他们都会问,“大人,我已经招了,是不是就跟我没关系了?就算是他们没找到也不会抓我了吧?”
刘青垚说道,“既然那么怕被关起来,为何先前又不说实话?你们这就叫做伪证,是可以定罪的。”
“那还不是不敢说,他们……”
这老头没说话,他旁边一人赶紧推了推他,他又改口道,“没什么,就是怕惹上麻烦,所以不敢说,现在不是来说了嘛,大人不要给草民定罪啊,草民的孙儿还要科考,不敢有案底的。”
等人出去了,陈仲谦吩咐刘青垚,让他把今日来了衙门的证人都给保护起来,悄悄送去庄子上,等案子结了再回来。
宋家没想到陈仲谦动作这么快,等回过神来想要杀人灭口,人又找不到了。
这下子自然是知道谁把人带走的,就是那个知府,但是也没法子。
宋兴业想去把人杀人,杀几个人,村里其他人自然不敢再说什么,都得把嘴巴闭紧了。
宋天河不许他这么做,“如今都已经盯上了宋家,你现在去杀人,不是把把柄往人家手里送?刘启胜和赵天刚死了,他们不一定能找到证据是我们做的,但你现在去杀人,必定会让人抓到证据,不许去。”
“难不成就让他这么压着咱们?我们宋家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真是让人欺负到家门口来了。”
宋天河咬牙,“你若是连这个气都受不得,将来难成大事,大丈夫能屈能伸,你知不知道?”
“是。”
“你先下去吧,让人打听着消息,这事儿不是没有退路了,毕竟他们没有决定性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