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河还真不怕这个,“那就带走啊,这么些年了,真当我没有自己的人?就算是离了梁家,矿一样开下去,但是你们梁家又会怎么样?”
“湘南府的漕运由我把持,宋家二十几艘大船,这湘南府哪个地方不指望着宋家的商船运送货物?你们把我惹急了,挖出来矿又能怎么样,自己拿马车运吗?”
梁氏想怼回去,却不知道该怎么还口,宋得对,湘南府的漕运就是宋家把持着,没人敢再做这个买卖,要是撕破脸,梁家的生意没法做下去。
“宋天河,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宋天河冷哼了声,“我过分,我哪里过分了?你爹要是有本事,自己也干漕运啊,还不是因为不像我这么有胆量,如今依附着宋家做买卖,不要看不清自己的身份。”
梁氏说道,“你总算是露出真面目了啊,这些年花言巧语的,把我们一家哄得团团转。”
宋天河不理她,梁氏只好自己回娘家去想办法,这个男人是靠不住了。
衙门那边还是按着规矩办案,证据确凿,梁武是抵赖不了的,而宋兴业的罪名不会太重,毕竟他只是晚上去了田庄,最多治一个偷盗罪。
梁武涉及命案,府衙可以断案,但也要向上呈报,等京城批复,起码都是一个月,这期间他就得关在大牢里。
陈仲谦并不阻止人探视,梁家每日都有人给他送东西,梁武便跟家里人诉苦,同时又要翻案,说这件事跟自己根本没有关系。
然而翻案并不容易,宋天河早就已经算好了的,只要梁武投案,这事儿必定能推在他头上,怎么都没办法翻案的。
一个月过去,等来了刑部的批复,梁武命人殴打李栓子、刘启胜、赵天刚三人,导致刘启胜和赵天刚身亡,李栓子身受重伤,数月不能下地干活儿。
但因梁武本意并非杀人,又因新朝成立,皇上恩赦天下,遂免梁武死罪,改判牢狱五年,边关流放两年。
宋兴业擅闯民居,有意杀人,虽然并没得手,但其性质恶劣,判处一年牢狱,于湘南府关押。
同时宋家和梁家还需要赔偿李家五十两银子的汤药费,赔偿刘家赵家各一百两丧葬费。
刘启胜和赵天刚本来没有亲人的,两个人同村,也是一起去的矿上干活儿,如今得知有一百两银子,两家都冒出来不少亲戚。
这个也说亲,那个也说亲,但平日里同村人连这些人的面都没见过。
听说有银子,那就跟狗闻见肉味儿一样,全都凑上来了。
陈仲谦有些犯难,这可不好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