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见没人理她,又说了一遍,阴阳怪气的,直说郡主配不上桑云,桑云要是还留在京城,那就是亏了。
桑云说道,“敢问淑妃娘娘,若是温言郡主和我不相配,陛下又为何要定下婚事?若是陛下知晓,岂不是觉得魏国皇子只配得上一个陈国的郡主?”
淑妃哪敢说这话,那不是挑起两国矛盾吗?刚刚才缓和了关系,她不敢这时候说这话。
她就是想劝桑云回去来着,谁知道这二皇子倒像是心甘情愿地留在这里。
“本宫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本宫也身为人母,想着殿下的母妃只怕是不舍,所以才有感而发。”
桑云跪下来说道,“淑妃娘娘所言甚是,我正想求陛下隆恩,想请陛下准许我母妃迁居京城,和我一同居住,不知这样是否可行。”
皇帝当然无所谓,多一个人不是更好?陈国又不是养不起一个魏国的后妃。
荣函不是很愿意,若是让良妃也来京城,他便拿捏不住桑云的弱点,这母子二人在陈国未免自在了些。
皇帝一口应下,荣函也不好反对,这样一来,桑云和母亲便能在陈国团聚,以后魏国的纷争便与他们母子二人无关。
淑妃又要说话,桑云便说道,“陛下,敢问皇后娘娘何在?”
皇帝脸色顿时不好,“皇后为国祈福,不在宫中。”
“原来如此。”桑云笑了笑,“小时候我也是见过皇后娘娘的,只觉得温和有礼,十分平易近人,今日来宫宴,还只当能见到娘娘呢。”
他看着淑妃,“中宫皇后为国祈福,淑妃娘娘代替皇后行事,只怕也要注意分寸,两国大事,再没有嫔妃做主的,若是皇后娘娘,只怕心里有什么不解,也不会在大殿之上说出来。”
桑云是魏国皇子,而淑妃不过是陈国的嫔妃,说到底还是妾,如何会怕她?
再者淑妃的确是没规矩,皇帝若是此时护着淑妃,那便是丢自己的人,简直是昏庸无道。
所以皇上再需要依靠张家,这时候也不会护着淑妃的,还顺着桑云的话,将淑妃训斥一番。
淑妃快把自己的袖子扯碎了,她身为宠妃,宠冠后宫,今日却被一个不受宠的小国皇子指责,皇上还不帮她,如何能气得过?
皇帝训斥了淑妃,桑云便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陛下处事公正,向来以理服人,今日桑云算是见识到了,想来留在京城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桑云是完全信得过陛下的。”
皇帝笑了笑,“二皇子安心住下就是,两国联姻,以后就更是亲近了,这京城你想住多久都行。”
他们倒是和睦极了,淑妃在一旁咬碎了银牙,“二皇子可真是能说会道,以前听闻二皇子性子沉静,还真当如此,今日一见却与传言不同,似乎比大皇子还多几分风采。”
这是又想挑起他们二人的矛盾,桑云心想,我们之间的矛盾还用你来挑起吗?我是父皇的儿子,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大哥一直将我视作仇敌了。
见荣函脸色不好,桑云笑了笑,“大哥是我父皇最宠爱的皇子,从小留在身边亲自培养,他的学识是桑云不能及的,这真正的风采,有本事的人自然会看到,不会只看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