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杰疑惑,“你那么大个人站在那里我为什么会不知道?我又不是瞎子。”
赵放笑了笑,“我只当二少爷专心练功,没有看见在下。”
这会儿天都还是黑的,没看见其实也正常。
小杰说道,“可不能只凭眼睛看,从小我娘就教我,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不是练武之人最基本的吗?”
他不知道赵放为什么会这么惊讶,难道其他习武之人不是这样的?
赵放笑着说,“是,的确应该如此,只是我没想到罢了,二少爷一直都起这么早吗?我以为自己已经起得够早了。”
小杰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从小就是如此,五岁便开始习武,没有早起的日子加在一起不超过十日,若是连练功的苦头都不能吃,如何吃得了战场的苦?”
说完之后,他冲着赵放笑了笑,“先生随意,我先去擦洗一下。”
“好。”
等他走了,赵放自顾自地摇了摇头,这回可是他错了啊,实在不该凭着人家的家世来判断。
家世好,是世家公子,这又不是人家的错。
这样的出身,说是含着金汤匙出生也不为过了,但是还如此努力,他却先行给人家下了定论,实在不该。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赵放对小杰的看法完全改变了,只觉得哪儿哪儿都好。
大将军就是大将军,眼光就是好,慧眼识英才,可是他这样的莽夫比不了的。
小杰问他什么他就答什么,还要讲得更详细一些,生怕小杰不明白。
“二少爷是说张家兄弟?”
小杰点点头,“是,他们用兵当真如此厉害?”
赵放说道,“二少爷既然问起,我便说一说,也不是我背后说人不是,实在是那兄弟二人没什么值得称赞的,皇上只知道他们打了胜仗,却不知道他们抢了大将军多少功劳。”
“哼,大将军叱咤沙场多年,就因为打了一次败仗,皇上便完全变了态度,甚至不问一问大将军到底为什么会输,他只在意结果,只在意是否能为陈国带来胜利。”
小杰问道,“这其中另有隐情?”
赵放说道,“那是自然,当时魏国周国进犯,我军分为三队人马守卫,明明说好了哪处人马多便支援,两国大部分兵马都集中在乌鸦口,正是大将军所在之地。”
“信号发出去了,张家兄弟只当不知,全然不来支援,大将军所率兵马仅仅八千,如何能敌?结果可以想象,大将军战败,而张家兄弟却厚着脸皮上奏折请功,再加上淑妃诞下皇子,他张家自然是跟先前不同了。”
说起张家,赵放那是一点儿不留情,想起来就是气。
要不是他们,将军如今怎么可能那么辛苦?那么大岁数的人了,还要坚持领兵打仗。
就是因为皇上器重张家兄弟,而沈将军知道那兄弟二人是什么样的人。
如果自己退下来,边疆交到张家兄弟手中,陈国只怕是撑不住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