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有如神助,嘴角尽是明快笑意。
“本王上学那阵,被老师揪着耳朵,逼着背下的《元明诗词曲三百首》,跟你闹呢?!”
“知识改变命运,初闻不解此言意,再闻已是言中人。”
“九年义务教育积累的宝贵财富,今儿就要震一震你们这帮才子!”
一首写罢,赵桓却并未停手,而是继续舞文泼墨,一鼓作气,再写九首!
反正这年头没有版权协会来办赵桓,凡宋朝以后的千古名诗,都特么是老子的!
见赵桓一刻不停,洋洋洒洒,越写越多。
在场的所有人,全都露出了疑惑目光。
高尧康吞了下口水,故作镇定:“这……这家伙,到底在写什么?”
“粗制滥造出来的东西,可卖不上银子!”
“赵桓,你死定了。”
众义士也一头雾水。
“没完了?”
“且不说诗的质量如何,即便是打油诗,如此利落,也称得上一个才思泉涌了。”
“什么狗屁才思泉涌,乱写一气,我能连写一晚不重样。”
“他不仅是欺君罔上,更是愚弄整个艮岳。”
“呵呵,看着吧,等他掀开宣纸的那一刻,就是他身败名裂之时。”
没人发现,站在赵桓两旁的小太监,早已目瞪口呆。
此二人,连忙扭头冲童贯摇头使眼色,示意情况有变。
可惜……这份暗通款曲,看在童贯眼里,却成了提前报喜。
今天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了赵桓。
“呼……”
赵桓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把毛笔随手往旁边一扔。
“累死本王了。”
“陛下的诗才,堪称大宋第一等,本王这点墨水,岂能与陛下相提并论?只能以数量取胜了。”
“这十首诗,乃是本王临场发挥,请诸位品鉴。”
所有人都已经挺着脑袋,迫不及待的等着看赵桓出丑,毕竟短短半柱香时间,赵桓就洋洋洒洒写出十首诗,即便是文曲星下凡,也断然做不到如此壮举。
两个小太监对视了一眼,没辙,只能硬着头皮掀起宣纸。
高尧康眼神鄙夷至极,盯着第一首诗,不屑的念了起来。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
“夕阳西下……”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念到“夕阳西下”的时候,高尧康的嗓音已经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这……这首诗,当真是赵桓不曾斟酌分毫,一鼓作气写出来的?
与此同时,现场的诵读和惊叹声,此起彼伏。
“孤村落日残霞,轻烟老树寒鸦,一点飞鸿影下。青山绿水,白草红叶黄花。”
“好诗!当真是好诗!”
“没有几天几夜的斟酌,休想作出此等佳作……定王不假思索之作,怎会拥有此等雅韵?”
“这等才气,竟丝毫不输给陛下。”
“嘘!小点声,你这不是让陛下难堪吗?”
“陛下写诗,尚且要斟字酌句,许久才出一作。王爷却在短短半柱香时间内,写出十首,而且每首都不输给陛下。”
“不只是高尧康输了,陛下也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