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
教坊司在京中名声甚臭,以欺负凌虐歌姬为职责的部头,更是过街老鼠。
王爷杀了他们,虽然会有官员弹劾,但却无人敢让王爷抵命。
见色长不吭声,无需赵桓下令,长福便一刀将那副部头捅死。
等拔出匕首,转身看向陈孟时。
陈孟早已经吓得魂不附体,小便失禁。
“王爷饶命啊,小的根本不知道此女与王爷的关系。”
“否则就算是借给小的一百个胆子,也绝不敢对她动粗。”
感受到陈孟紧张懊恼的眼神,赵桓点了点头。
“本王相信你,你确实不知情。”
“不知者不怪,本王饶恕你的无知过错。”
听到这话,陈孟反倒有些不可置信,片刻过后,心中狂喜。
本以为死定了,没想到……王爷竟如此大度。
就在这时,赵桓的声音却再次响起,冷的掉渣。
“活罪可免,死罪难饶!”
“记住了,下辈子,别碰本王的女人!”
陈孟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长福毫不含糊,犹如恶狼一般扑上去,乱刀将陈孟捅杀于众目睽睽之下。
正副部头相继殒命,赵桓却依旧面无表情,冷厉目光,扫视着在场的其余人。
凡目光所过之处,尽是噤声。
赵桓已不屑于动嘴皮子,无声胜有声!
被赵桓紧紧抱在怀里的郑庆云,仰着头,呆呆的看着赵桓。
家道中落,已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在此期间,她一直被羁押在大牢里,一个月前才被官卖,因长相出众,被各地甄选歌姬的“司乐”挖掘。
于三日前被押到汴京教坊司。
从进入教坊司大门的那一刻,郑庆云就已经认命了。
但大家闺秀的气节,令郑庆云明知毫无希望,却依旧抵死不从。
整整三日,殴打折磨郑庆云的部头,换了一个又一个。
除了脸蛋,浑身上下不知道挨了多少鞭子,又听了多少污言秽语。
要不是因为尚未出阁,乃是处子之身,这“完器的殊荣”,在歌姬之中极为珍贵。
可用来讨好王公贵族,甚至献给内侍省。
否则郑庆云早已经被部头先行玷污。
这三日间,郑庆云一直在寻找自尽的机会,怎奈何部头盯的太紧……
就在郑庆云已经绝望之际,赵桓的出现,犹如那无尽黑暗中的一道曙光,那么的耀眼……
这一切,宛如梦境,那么的不真实……
可是赵桓强壮有力的臂膀,以及将郑庆云包裹住的滚烫胸膛,都证明……这一切并非梦境。
“我……何时成了王爷的妻子?”
“我怎么都不知道?”
就在郑庆云迷茫之际,赵桓的冷厉声音,再次传遍教坊司。
“郑庆云进入教坊司,已有几日?”
“何人教化过她?”
色长心里咯噔一声,明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还是硬着头皮回答。
“已……已有三日,前后共四人,教化郑庆云。”
赵桓脱口而出:“尽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