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剑确实无法破甲,但想要杀敌,未必就一定需要劈开甲胄。
一把把战剑,目标明确,直奔着对方的面门而去。
除了赵桓之外,几乎所有参赛者,全部披挂着步人甲和盆领铠。
二者区别在于,保护脖子的甲片,下粗上细者为步人甲,下细上粗者为盆领铠。
但唯独面门部位,尤其是上半张脸,缺少保护。
面对刺来的战剑,前排的参赛者大惊失色,纷纷后退。
他们跺着脚咒骂起来。
“定王,你疯了不成?!”
“此乃武斗,不是死斗,举剑刺我等面门,分明是要取我们性命。”
“你心中你可还有公平二字?”
赵桓不由大笑起来:“公平?你们一千多人打本王五十人,也好意思提公平?”
“没听媪相亲口所说?只要是规则之内,百无禁忌。”
“小苑诗会的武斗,从来就没有规定点到即止。”
这一刻,众人终于明白,为什么赵桓选择战剑。
这种武器虽然劈砍乏力,但是刺击却很凶险,若是没有佩戴眉庇或是面具,极有可能被一剑刺死。
赵桓这个混蛋,从一开始就奔着玩命来的!
媪相脸色瞬间难看至极,若只是单纯的比武,棍子自然比战剑好用的多。
可是一旦涉及到生死之战,整个武斗场上,也就只有赵桓这五十人,装备了杀器!
“定王,参赛者皆是京中名流子弟,你若伤他们性命,必遭千夫所指!”
赵桓毫不在意童贯的威胁,语气一冷:“若本王没有事先做好准备,死的人就该是我了吧。”
“这么多人,全部身披重甲,少说也要二三百斤,一人一脚,都能把本王踩死。”
“既然尔等不讲武德,那也就休怪本王不客气。”
童贯气的直攥拳,却又拿赵桓毫无办法。
而一众参赛者,感受到赵桓身上散发出来的腾腾杀气,硬是不敢再靠近半步。
用棍子根本不可能打坏大盾,但是徒手上前抢夺盾牌,又会遭到战剑刺击。
上千人,竟拿赵桓的刺猬阵毫无办法。
赵楷也没想到,这厮竟然玩得这么绝,一旦动了杀心,那这场比试的性质可就变了。
不过现在所有人都已经没了退路。
赵楷当即厉声大喝:“比试已经开始,除非结束,否则谁也不能退场。”
“今日艮岳,既分胜败,也分生死!”
“自现在开始,所有人全都听从本王指挥,胆敢违令者,就地正法!”
赵楷身边的五十个亲兵,瞬间变成了监军……
他们强行把人群推出一条通道,赵楷直接从阵前走到阵尾,踩着校场边缘的石墩,居高临下,俯瞰整个校场。
“二十个队伍,全部分开,各在其位!”
助战的兵丁,绝大多数都是殿前司的禁军,自然是训练有素,转眼就分成了二十个小方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