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有重甲保护,这些甲士,早已经被活活打死了。
看着战友受到这般对待,剩下的甲士,更是双目布满血丝,青筋暴起,咬紧牙关跟随着赵桓继续往前冲。
站在石墩上的赵楷,看着那些正在围殴甲士的禁军,气的直咬牙。
“混蛋!听命行事!”
“不准围殴败兵,尔等此举,无异于激发定王府甲士的死斗士气。”
“都他妈给老子集结起来,夹击定王!”
这些参赛的禁军精锐,都特么是常驻汴京的老爷兵,虽然孔武有力,装备精良,问题是压根没去战场上磨砺过。
越是对付死斗孤军,越要放开口子,让对方心存求生的希望,唯有如此,才能动摇对方的死斗决心。
这帮混蛋,就算是要对败兵下手,也不能当着定王府甲士的面!
赵桓也已经红了眼,战剑不断朝着面前拦路的禁军刺击。
“诸君随我赴死!”
长福已经快要力竭,几乎整个身体都靠在了大盾上,依靠着残存的一点力气,往前顶。
眼看着抗线的先锋再次被击溃,赵楷别无选择,只能将一直充当监军的郓王府甲士调了过来。
“众甲士听令,正面迎敌!”
郓王府甲士,都曾跟随赵楷去前线磨砺过,根本不是寻常禁军能够相提并论。
仅仅五十人,却一鼓作气将赵桓的攻势逼停。
此时,赵桓距离赵楷只剩下区区二十步之遥,可是在郓王府甲士的阻拦下,却远如千山万水。
而且这些郓王府甲士极为聪明老练,他们全都弯着腰,用肩膀顶住盾牌,脑袋往后缩,脸颊更是往后看。
如此一来,战剑就无法再攻其面门。
赵桓瞅准机会,举起战剑,从上而下,顺着郓王府甲士的项甲插了进去,一剑将面前的郓王府甲士刺死。
这是艮岳之战展开以来,第一个死在校场上的甲士。
“死人了!”
随着一声大吼,周遭的禁军为之一愣,但是郓王府甲士却不为所动,依旧稳如磐石。
赵楷咬牙切齿:“一群废物,本王亲兵已经扛住防线,尔等速速合围!”
有了重甲抗线,其余禁军这才围拢上来,从四面八方对赵桓展开了围攻。
越来越多的定王府甲士倒下,转眼间,赵桓身边已经只剩下二十人。
照此下去,必败无疑。
长福红着眼睛,大喊道:“众将士随我赴死,为王爷开路!”
话音落,在长福的带领下,排头兵手一松,一直屹立不倒的大盾,顷刻间全部倒下。
使出浑身力气抗线的郓王府甲士,全部被闪了一个踉跄。
就在这时,赵桓已经拎着战剑,踩着面前甲士的身体,朝着赵楷冲去。
由于失去阵型依托,转眼间,长福和剩余的定王府甲士,就被如浪潮一般的禁军淹没。
他们纵使再英勇,面对数不清的棍子,也毫无反抗之力,直接被打倒在地,只能蜷缩成一团,咬紧牙关,硬抗围殴。
在定王府甲士不惜全灭的代价下,赵桓终于到了赵楷面前。
而赵楷却冷哼一声:“王兄,一对一,你是来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