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这就是得罪赵桓的下场,就算保住小命,也要被扒掉一层皮。
众人不明白,为何朱伯材宁可看着亲孙子,被赵桓修理的满脸是血,也不愿意以岳父的身份开口求情。
但是这明显已经不重要……
现在就算是借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绝不敢再站在赵桓的对立面。
当长福再次扬起巴掌,准备狠狠抽下去,把朱鹏的门牙直接打掉时,赵桓轻哼一声,长福的动作戛然而止。
好一个令行禁止,别说外人,朱琏心里都暗暗吃惊。
她没想到,赵桓和长福之间的主仆默契,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就连她和朝夕相处了十几年的小钗,都无法与这对主仆相提并论。
赵桓的冰冷嗓音,不断回荡在朱家大院。
“都给本王记清楚了!”
“定王府与朱家的唯一关系,在于王妃!”
“若无王妃站在中间,就凭尔等肆意刁难,以下犯上,本王就能将朱家斩尽杀绝!”
“谁再敢对王妃有丝毫不敬,定王府祠堂,既供的了大宋义士,也镇的住妖魔邪祟!”
面对赵桓铿锵有力,气势十足的喝令,朱家人连头都抬不起来。
朱伯材心情极为复杂,若是早在十年前,赵桓就有这般气势,他也不至于把筹码全都压在郓王身上。
看着今非昔比的废物女婿,朱伯材脸上火辣辣的,仿佛之前那些耳光,并非抽在朱鹏嘴上,而是打在朱伯材的脸上。
他心里也明白,赵桓看似狂躁,实则心思极为细腻。
当众教训嫡长孙,其实也是在警告朱伯材,定王府和朱家一荣俱荣,若是朱家再敢背后捅刀子,后果自负。
朱伯材对赵桓的暴戾行径,虽有怨气,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毕竟……
他这个家主的话语权,已经逐渐被那些堂兄弟架空了,赵桓以雷霆手段,镇压住朱家直系,也是在变相帮他巩固家主的地位。
看着惨不忍睹的朱鹏,朱伯材冷着脸,刚要让他滚回后宅疗养,面前却传来一声低喝。
“赵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把朱家嫡长孙,伤到这种地步!”
嘶……
现场倒抽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朱家族人,齐刷刷的看向大门,发现几个男人,正迈步走进来,为首者,正是朱伯平的小儿子,朱淳!
靠着朱家的关系,年仅二十九岁的朱淳,已经官拜刑部员外郎,在年轻一辈的官吏中,混的风生水起。
当初被赵桓打压的童贯旧党中,就包括了朱淳的亲兄弟。
也正因此,朱淳一露面,便犹如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反观朱家族人,心里却阵阵骂街。
“祖宗,你快收了神通吧,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来!”
“定王眼看着就要息怒了,这个节骨眼上拱火,你是觉得朱家死的不够快?”
“嫡长孙都被修理的利利索索,你来现什么眼!”
朱淳来势汹汹,压根没有注意到朱家族人的复杂眼神,直奔前堂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