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赵桓而言,他早已经把蔡京等五大权相,全部得罪了个透。
可以肯定,只要赵桓走出城门,绝活不过三天。
就算是有人八抬大轿,请赵桓出城,他都不会出去,该硬气的时候硬气,该软的时候软,才能长久不衰。
此等软禁惩处,自然合乎赵桓的心意。
而对于那些看赵桓不爽的官员,也算是没白跑一趟,只要赵桓认罚,甭管轻重,都能证明“律法之森严”。
将来惩办赵桓,也就有法可依,有理可据。
另外……
所有人心里都很清楚,只要赵桓不离开汴京,就无法脱离陛下的掌控。
任凭赵桓如何疯狂强势,陛下一句话,就能弄死他。
只要陛下依旧大权在握,赵桓就很难摆脱“人质”的困境。
随着一众官员相继离去,整个大理寺,只剩下三人。
宗正寺卿,大理寺少卿以及赵桓。
大理寺少卿看着不知“畏惧”为何物的赵桓,不由长叹了一声。
“纵使童贯之流最强势时,也不曾像定王这般疯狂,当众处死朝廷命官。”
“定王以后还是收敛些吧,照此下去,早晚会惹上大祸。”
此话,大理寺少卿,乃是以“宗族亲属”的身份,善意提醒赵桓。
正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已经完全把大理寺当成自家后院的赵桓,自然明白大理寺少卿的好意。
不过他还是回了一句:“我大宋疲软太久,无论是金寇还是辽狼,都敢肆意侵犯大宋边疆,意图染指中原。”
“正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之乎者也,有诸位大臣就够了,至于展露爪牙之事,则交给本王。”
大理寺少卿心情复杂,毕竟……赵桓这话不算错。
现在的大宋,确实太需要一个能够镇得住场面的人了。
这也是为何……
大理寺少卿对赵桓,既讨厌又喜欢。
张柬之就实在多了,语重心长道:“暴戾和残暴,一线之隔。”
“私自处死朝廷命官,便是残暴之举,已然犯了大忌!凡是朝臣,皆容不下你。”
“以后若是再犯,纵使皇后殿下也保不了你!”
赵桓明白,张柬之能够坐在大理寺监审,自然是显肃皇后暗中发力。
这位坐镇后宫的养母,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知道了,本王以后下手轻点就是。”
看着赵桓敷衍至极的模样,张柬之就知道,这厮肯定是没往心里去。
张柬之苦口婆心道:“不是下手轻点,而是就不能对朝臣动手!”
“想要铲除政敌的方法有很多,直接痛下杀手,乃是最愚蠢的方式。”
一听这话,赵桓顿时满脸为难:“但本王不喜欢玩心计,干净利落,全部快哉?”
张柬之气的直接站起身,厉声呵斥:“不喜欢也得喜欢,由不得你!”
“若人人都与你这般,一言不合就痛下杀手,成何体统?!”
“你若再敢对朝臣下手,老夫就将你抓进宗正寺,严查严办,绝不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