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本以为,对方会顾忌他的王爷身份,痛快答应。
结果却恰恰相反……
李玉兰媚笑道:“那浪蹄子带着一群死丫头,气势汹汹的跑到红燕馆,不由分说便让我们卷铺盖滚蛋。”
“还说,此乃教坊司主使的命令。”
“但红燕馆早就已经被高俅卖了,已经与教坊司无关,奴家好说歹说,那浪蹄子就是不依。”
“一言不合,还大打出手,我们好几个姑娘都被她打伤了。”
说到这,李玉兰一拉袖子,露出雪白玉臂,上面竟有一道鲜红的抓痕。
“您瞧,奴家只是拉架,便被那浪蹄子狠狠挠了一下。”
好家伙!
刚才赵桓究竟错过了多少好戏?
一大群美女扯头发挠脸,滚成一团,我勒个去,这画面想想就刺激。
而且赵桓意识到,他严重的低估了小燕儿的胆量,这丫头,不仅主动当歌姬,还拉帮结伙打架,简直绝绝子……
“将人交给王爷,也不是不可以,不知王爷打算赔多少钱?”
这话差点把赵桓给逗笑了,他的字典里就没有“赔钱”二字。
“小燕儿也是为本王办事,整个汴京,所有色户全归教坊司管,唯独红燕馆单干,这不合适吧?”
“既然你提到了钱,那本王就好好跟你算笔账。”
“以红燕馆的规模,每个月上缴税款一千两银子,不多吧?”
此言一出,不等李玉兰回答,周围的歌姬不干了。
羊毛出在羊身上,红燕馆上缴的税款,都是从她们的手里抠出来的。
每月一千两银子,开什么玩笑?她们还用不用活了?
一瞬间,整个红燕馆充斥着歌姬的莺莺燕燕。
“王爷太会欺负人了,专挑我们这些苦命女人下手。”
“一千两银子?您怎么不去抢。”
“就是,自从王爷下令,严查京中色户,奴家们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连像样的脂粉都不舍得买了。”
“好不容易有红燕馆收留,讨口饭吃,结果王爷却要赶尽杀绝。”
“那干脆肉偿好了!反正要钱,奴家可没有!”
不愧是汴京一等一的烟花柳巷,这些歌姬,可是真不含糊,说的话连赵桓都脸红。
赵桓背着手,故作威严:“你们哪来的胆量,敢在本王面前聒噪喧哗?”
“以下犯上,小心本王治你们得罪!”
此言一出,算是捅了大篓子。
众女非但不怕,反倒像是蝴蝶群一样,直接朝着赵桓席卷而来。
“这尼玛,什么情况?”
“本王的权威,竟然被无视了?!”
不等赵桓从震惊中回过神,李玉兰已经冷嘲热讽起来。
“王爷做的事,奴家们可都是有所耳闻。”
“王爷亲自去东城救下陈玉姝,又为了小钗,对朱家大动兵戈,还亲自来捞小燕儿。”
“奴家笃定,王爷绝不会为难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