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立下无数奇功,早已名震天下的赵桓,在王禀看来,也只不过是徒有其表罢了。
毕竟至今为止,赵桓都没有前往易州府上任。
而像是缩头乌龟一样,躲在汴京城里。
王禀绝不相信,一个没有亲身考察过当地情况的人,能够治理好易州那个烂摊子。
所谓大宋首王,不过是沽名钓誉!
因此得知赵桓遇袭,王禀反应平平,反正邢州不归他管,就算赵桓死在邢州,也与他无关。
见王禀继续慢条斯理的喝茶,压根就没把邢州的事放在心上,下属不由眉头微皱,小声提醒道:“世人皆知王爷此行,目标是太原府。”
“邢州距离太原府已经很近,若是王爷出了岔子,只怕是……”
不等下属说完,王禀已经直接一口回绝:“怕什么”
“我乃太原守将,怎可擅离职守”
“况且王爷身边有卫队保护,若是连区区贼匪都能对王爷构成威胁,那这个王爷未免也就太无能了。”
下属连忙解释:“若是有大队人马护送,自然没有问题。”
“可是……王爷并未劳民伤财,身边只有一百个亲兵和三十个敢战士护送。”
“而偷袭王爷的贼匪,却有上千人之多。”
听到这话,王禀的神情终于发生了微妙变化。
他虽然对党争嗤之以鼻,但也立刻听出了端倪,上千人规模的贼匪,这哪里还是贼匪分明就是叛党。
单靠贼匪自己组织是不现实的,这其中必有奸臣佞党,暗中推波助澜,为的就是除掉赵桓。
一百对一千,十倍的差距,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王禀长长的叹了口气:“看在定王只带了少量护卫,没有大摆排场,便派些人手前往邢州。”
“不过……”
“王爷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毕竟等我们的人到达邢州,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下属生怕赵桓之死,会引发太原府的动荡,因此不敢迟疑,连忙转身去调兵遣将。
结果还没走出大门,一个传令兵就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大人,刚得到消息,定王已经离开邢州,朝着太原府而来。”
闻言,王禀眼神闪过一抹诧异:“王爷脱险了”
“难道说邢州当地驻军前去救援”
传令兵连忙回答:“邢州方面未动一兵一卒,王爷单凭随行的护卫,就杀溃了贼匪。”
王禀知道贼匪不过是些乌合之众,善于游击对峙,却打不了硬仗。
可是双方毕竟有十倍差距,就算赵桓的护卫再骁勇,也只能做到两败俱伤。
而失去护卫,赵桓最理智的选择应该是返回汴京,而不是继续冒险前进。
王禀眉头微微皱起,沉声问道:“王爷的损失如何”
传令兵脱口而出:“未损一兵一卒,正面击溃贼匪,当场斩百余人,后又报复追杀近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