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
张谦看着伙计一个个被扔下楼,时不时听到楼下,挥刀剁骨发出的响声,他已经吓得浑身颤抖,再也没有“太原土太子”的气势了。
今天算是李逵遇上了李鬼。
他这个土太子,撞在了“真太子”的枪口上,纵使再权势滔天,也只有被痛宰的份儿。
张谦惊慌失措的冲王犇大喊。
“我……我爹乃是知太原府,张孝纯!”
“这里是太原,难道你们连我爹的面子都不给?”
面对张谦外强中干的质问,王犇手上不停,继续往楼下扔伙计,然后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
“张孝纯?知太原府?很厉害吗?”
“童贯都被王爷按在艮岳湖里,像是野狗一样淹死,难道你爹比童贯还厉害?”
张谦犹如五雷轰顶,直接瘫坐在地上,只剩下发抖了。
赵桓在汴京的种种壮举,天下人无所不知,张谦自然也如雷贯耳。
连汴京那些封疆大吏,见到赵桓都绕路走,他爹区区一个知太原府,在赵桓眼里,恐怕连个屁都算不上。
倒霉催的!
赵桓才刚到太原府,他还没来得及去拜见,就把赵桓给得罪了。
张谦猛地转身看向掌柜,咬牙切齿:“老子被你害死了!”
掌柜已经吓得说不出话,就这么靠在墙上,瑟瑟发抖,眼睁睁看着昔日的伙计,像是猪狗一般被王爷亲随屠宰着。
此时王禀已经得到消息,带队赶到长青酒楼。
见酒楼已经被敢战士围了,王禀便知坏事了。
他刚要迈步往里跑,就被敢战士一把推了回去。
“王大人,你这是要干什么?难道是想惊扰王驾?”
“没有王爷召见,便规规矩矩在外面等着!”
敢战士可不管那么多,别说王禀,就算是武德司卫士来了,没有赵桓点头,也一样进不去。
他们只忠于赵桓,只要赵桓一声令下,就算杀入宫中,夺得皇位,也是眉头不皱一下。
王禀的副手,见敢战士如此不留情面,当即低喝:“你们太过分了!”
“说到底,你们只是易州的兵,连禁军都算不上,竟敢对王大人如此无礼。”
敢战士瞥了副手一眼,然后……鸟都不鸟。
副手满脸怒红,刚要继续呵斥,却被王禀拦了下来。
“没用的。”
王禀轻叹了口气:“这些敢战士,都是死士,只听王爷的号令。”
“而且有王爷撑腰,他们根本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简直就是……专属于王爷的武德司卫士。”
将副手劝下,王禀只能好声好气道:“麻烦你们进去通报一声,下官前来求见王爷。”
敢战士昂着头,冷冷回应:“得罪了王爷,只有死路一条,王大人就不必浪费口舌了。”
“想要进去,要么王大人在这里喊叫,兴许王爷能够听见。”
“要么杀光我们,从大门闯进去。”
王禀合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心中尽是无奈。
正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而眼前这些敢战士却正好反过来。
有赵桓撑腰,他们简直狂傲到了极点,恐怕就连武德司卫士,都没有他们这么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