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一身重甲的敢战士,这四十三个王府亲兵则身披半甲,或是手持刀盾,或是带着大盾。
更有甚者,直接拎着好几个箭筒,背着十几把弓箭,简直就是个人形运输车。
王大全和朱鹏,虽然之前被术虎忽鲁吓得不轻。
但二人属于“外战外行,内战内行”。
对付金寇或许没什么勇气,但对付自己人,那可是一个顶俩。
二人也披挂着半甲,王大全手里攥着一根小铁锤,直接往酒楼门口一站,指着张孝纯便破口大骂起来。
“狗东西,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面对王大全的呵斥,张孝纯脸色难看至极:“我乃知太原府,你竟敢当众辱骂本官!”
王大全直接啐了一口,鄙夷道:“骂你还是轻的!”
“你个老东西,教子无方,纵容孽子为祸一方,竟敢欺负到王爷头上,真是找死。”
“身为父亲,更是太原府首官,你不知自省检点,居然还敢带兵来向王爷施压,我看你分明是有意刺王杀驾。”
“有本事你就调集太原兵,杀光我们,若是不敢。我便替王爷,敲碎你的狗头!”
万大全虽然只是教坊司的色长,但毕竟是京官,见过大场面,面对张孝纯丝毫不虚。
朱鹏作为赵桓的外甥,更是张扬。
“张孝纯!你带兵包围王爷,此事等我们回到京都,咱们原原本本算清楚。”
“别以为有蔡系党羽给你撑腰,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你这个老小子死定了!”
面对王大全和朱鹏的呵斥,张孝纯大为光火,可是身旁的王禀,却紧紧抓住他的胳膊。
王禀算是看出来了,赵桓今天就是要借题发挥。
要怪就怪张谦那小子找死,闭着眼往赵桓面前撞。
若今日事情闹大,太原府必生变数。
“张大人,以定王的行事作风,绝非虚张声势。”
“难道你真要将刺王杀驾不成”
张孝纯虽有心,却无胆。
毕竟赵桓有充足的理由干掉张谦,倘若张孝纯为了护子,伤到赵桓一根汗毛,那么他这个知太原府也就做到头了。
可是他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就这么被赵桓给宰了。
张孝纯攥着拳头,咬牙切齿道:“定王分明是故意栽赃诬陷本官!”
“本官何时与蔡系有过牵连”
“他就是要借此机会,将我踢出太原府,以军权接管太原。”
张孝纯一眼就看穿了赵桓的心思,甚至当众戳破这层窗户纸,可惜却没有在现场掀起太大的波澜。
毕竟……
赵桓之心,路人皆知。
他就是要堂而皇之的踢开张孝纯,又能如何
张孝纯只能将希望寄托于王禀身上:“王大人,城中刀兵相向,为了确保王爷的安危,应当让所有人缴械,护送王爷回下榻驿馆!”
听到这话,王禀不由一阵苦笑。
“难道张大人觉得,我没有想过这个法子吗”
“没用的。”
“您看,别说缴械,就算是靠近酒楼,都必定会在城里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有敢战士在场,王禀和张孝纯只有两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