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盛念念的夸奖，夜无渊眼神微动，无人注意的耳根处，嘴角微微泛起了浅笑。
太上皇更是眉开眼笑。
他双眸放光，趁热打铁，替夜无渊说好话道，“是吗？那念丫头是不是觉得，我这个皇孙虽混了一点，也还是有些优点在身上的？”
盛念念看了夜无渊一眼，皮笑肉不笑，“皇爷爷，王爷何止是有些优点。他用情专一，温柔体贴，简直浑身上下，都是优点呢……”
这女人说的是反话吧？
夜无渊知道盛念念故意的，却又不能反驳什么，只得憋屈道，“多谢王妃夸奖！”
太上皇却好似听不出来，他看着两人的互动，脸上的笑容就没停下来过，开心地合不拢嘴。
笑闹过后。
他看向夜无渊，神色倏而凝重，沉声道，“对了，今日让你们来，是想听你说说，在镜湖遇到的那些刺客，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且老朽听闻，你在大殿之上提到千杀阁，还说那位幕后之人身份不同寻常，是不是已经查到了什么重要线索？”
他心知夜无渊的办事能力和心思城府，如若没有证据在手，绝无可能当着夜盛天面，说出那样的话！
盛念念和夜无渊同时一怔。
虽知道太上皇在宫里有自己的眼线，消息十分灵通，不过仅凭夜无渊在大殿之上的只言片语，便能把整件事情猜得个七七八八也太强了。
不愧是坐过龙椅的人！
不过夜盛天和他毕竟是父子关系。
若是此刻让他知道真相，他能接受吗？
太上皇见夜无渊面色犹豫，盛念念也垂眸不说话，从两人为难的模样中，大概猜到了什么。
他看向夜无渊和盛念念，面色凝重，沉声问道，“此事是不是和皇上有关？”
夜无渊紧抿着嘴唇没说话，沉吟片刻后，轻轻点了点头，“皇孙在刺客的身上发现了父皇的亲笔书信，信尾处，还盖有他的玉玺印章。”
闻言，太上皇眸中有震惊愤怒，更多的则是痛心失望，最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他这个儿子当真是疯了！
竟为了打压自己的骨肉，不惜刺杀外邦使臣，置国家安危于不顾！
良久，太上皇缓缓睁开眼，看向夜无渊，眸中只剩坚决冷毅，“老三，老朽一直都知道，你为了守护大楚河山和我大楚子民，在战场上付出了多少常人想都不敢想的血与汗。“
“可你做到如此地步，你父皇却是完全看不见，不仅处处打压紧逼，如今更是为了一己之私，竟拿大楚的安危当儿戏！”
“既然他配不上这个皇位，不如让更有能力之人，取而代之，这件事你若有心，便放手去做，老朽自会护你们周全！”
太上皇这番话言之凿凿。
夜无渊和盛念念眸子同时狠狠一缩，心神震骇的同时，也不免有些欣喜。
有了太上皇的支持。
他们的夺权大计，会如鱼得水，进展更为顺利！
太上皇从二人的表情中看出他们的心思，紧绷的神色瞬间缓和了不少，看向盛念念，语重心长道，“念丫头，老朽知道你冰雪聪明，又颇识大体。”
“但这件事非同小可，也万分凶险，你二人一定要夫妻同心，保护好自己的同时，也定要护老朽的三个乖皇孙周全。”
盛念念眼神微闪，眸底划过一抹感动，轻声安抚道，“皇爷爷您放心，孙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