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战天对此事耿耿于怀,转念又觉得刚刚这段话说得太过冷硬,赶紧放柔了嗓音补充道:“老祖宗身子骨不如前两年硬朗,大夫让她不要久坐。她今日一早就起了,非要等新媳妇敬茶,我们都劝不住……”
燕家已经不剩几个人了,还都是女眷,原先都住在燕府。燕战天回来后,因为婚期的缘故,皇帝派了大量人手帮忙布置。
他们选择布置战王府,燕家人想出份力,都来帮忙,老祖宗不服老,跟着两地跑,差点摔了。
后来燕战天大手一挥,一家子全搬进了战王府。
“你解释这么多,是怕我误会吗?”姜又收拾妥当,起身随他往外走。
燕战天放慢脚步,与姜又并肩而行,闻声低低地“嗯”了一声,过了片刻,他又开口,语气带着几分求夸奖的雀跃:“我知道你是谁了。”
“查到了?”姜又目不斜视,神态沉静。
燕战天内心暗戳戳的有些高兴,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余光瞥了她好几次,忍不住问:“你叫什么名字?”
“你不生气?”姜又反问。
燕战天不屑地轻嗤了一声:“即使要生气,那也不该生你的气。”
是姜家做出此等李代桃僵的恶心事,又不是她主动要求代替姜雪儿嫁过来的。
她无权无势,根本无法反抗,他为何要生一个不能掌握自己命运的人的气,而不是生始作俑者的气?
无能者才迁怒无辜,他完全可以拿姜家开刀,让他们打落牙齿和血吞,有苦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