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到了中旬,月色都变得格外清幽,伴着夜风,洒落一地碎玉。
树影在风中缓缓摇曳,一群骏马奔驰而过,马蹄卷起折断的细小草叶在空中飞舞片刻后,飘零落地。
燕战天习武之身,不惧寒风,但他带着姜又,怕她吹风受凉,离府之时特意拿了一件披风。
座下颠簸,姜又裹着披风,靠在身后男人肌肉紧实的宽阔胸膛上,找了个一个舒适的位置。
许是她贴得太近,男人气息滚烫,落在她发顶的呼吸都灼热得像是要着火。
姜又面无表情:“你硌着我了。”
燕战天呼吸一窒,握着缰绳的手腕狠狠一颤,差点摔下马去。好在他骑术高超,即使有些失误还是能力挽狂澜。
怀里抱着日思夜想的人儿,柔软温热,她身上的香气还霸道地往他鼻间里钻,他是一个正常男人,寡了二十多年,在这个时候怎么可能心如止水!一点刺激都能让他憋到爆炸。
燕战天憋得满头大汗,怕她觉得他下流龌龊,本想藏着掖着不让她知晓,如果日后她问起,他一定死不承认。
结果这才骑了半路,她忽然开口一个直球,燕战天被她打得措手不及,慌乱之间竟想不出一个借口。
他脸都憋红了,大脑一片混沌,就听见怀中娇小的女郎问道:“你喜欢我啊?”
都这样了,燕战天能怎么说呢,只能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替自己聊胜于无地辩解了句:“我平时不这样的。”
“我懂。小男生嘛,身体比较燥,受不了刺激。”姜又一副善解人意知心大姐姐的模样,“回去多喝点莲芯茶,下火的。”
燕战天被姜又说得羞愤欲死,又感觉自己快要被烧死了,简直是双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