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我叫你。”姜又保证道。
“一定要叫我。”厉千帆确实困得不行，孕早期症状本就包括了孕吐、焦虑、嗜睡等。
之前一直在强撑，这会儿姜又给了他一个态度，心神一松，几乎秒睡。
姜又将室内温度调到最舒适的度数，往办公桌前一坐，看了一下上个月的财务报表，又看了一些项目计划书，快速将积压的文件处理完。
她做总裁也算小有心得了，对于这些事宜，很快就能上手。
等厉千帆睡了一个好觉，悠悠醒来，她已经把工作处理完了，甚至还看了一部电影。
“几点了……”厉千帆睡得太久，脑子有些发懵，坐起来看到窗外城市霓虹闪烁，很明显已经是晚上了，微微吃惊，“我睡了那么久？你怎么不叫我？”
“你睡得很香，我不忍心。”姜又肉麻了一回，走过来捡起落在地上的毯子，顺手折叠整齐，放回原处。
“不行，工作太多了。明天要拍照……”厉千帆终于清醒了一些，手脚发软地往办公桌走去。
“别忙了，我已经帮你处理完了。下班吃饭吧，你不饿孩子也饿了。”姜又勾住他系在后腰上的细绳，厉千帆走了几步仍在原地。
“你会处理……”厉千帆一万个不信，但姜又强硬起来，他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被她半拖半拽地拖上了电梯。
厉千帆下意识护住肚子，一双狭长的眼睛瞪得老大，似在怪姜又太过粗鲁。
“你不听话只能用强的了。”姜又瞥了他一眼，勾唇邪肆一笑。
“……”厉千帆被这个笑容腻到了，有点反胃。
赶紧挪开视线，不再盯着她。
他怕自己会对着自己的脸吐出来。
太油了。
像生吞一口猪油那么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