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再不想面对,也不可能一直瘫在床上当个废人。厉千帆做了十分钟的心理建设,就化悲愤为食欲,把饭吃了,然后又让姜又给他用热水擦了一遍身体。
他有洁癖,一天不洗澡都觉得脏,更别提一个月了。
但他伤口现在不能碰水,只能勉为其难地擦一擦。
擦完之后,他觉得胸口涨得慌,十分难受,却又难以启齿。
怎么会这样?这是涨奶了吗?
厉千帆慌张地看向姜又,姜又对于给“她”生下孩子的男主十分宽容,笑容温和:“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胸很涨。”厉千帆难为情道。
姜又看了看睡熟的厉星月,也很为难。她能怎么办?难道帮他吸出来吗?
想得倒美,不可能的。
在厉千帆期待的眼神中,姜又忽然灵光一现,想到了什么。
“你等我两分钟。”
不等厉千帆挽留,姜又离开房间,在医生留给她的工具箱中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吸奶器。
“你自己用还是我帮你用?”姜又将工具展示给他看。
厉千帆:“……”
他想象了一下两个人一起探讨吸奶器如何使用的画面,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深吸一口气,艰难道:“你出去吧,我自己来。”
“好吧。”姜又露出惋惜的眼神,将吸奶器留下,熟稔地抱着小婴儿出去了。
厉千帆:“……”